“呵呵,年轻人这回有眼力劲了,姓司名寇,一介草民而已,谈不上贵。”司寇呵呵笑了一声,也算是回应了程路。
程路想自我介绍,见司寇漫不经心,忙闭嘴,待菜到一半,“司前辈,不知贵钱庄掌柜去了,谁能做这主事人?”
内心忐忑,他真的希望能成,那怕知道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无人引荐,无门路,唉,下回要长记性,记得先找门路。
“老夫说了,有点眼力劲,你事情也差不多办成了。”
“是是是,晚辈有眼无珠,还望前辈海涵。”
司寇轻哼一声,程路为其斟酒,“这是乾丰城名菜,来自乾丰城,前辈多吃点。”
司寇脸色愉悦,一顿饭吃下来,关系拉近不少,自然孝敬也不少。
程路很心疼,这一顿就花了六十五两,当真如流水般轻易花掉。
回了墨门钱庄,程路才被邀请入内,过路的算账先生皆称司寇为司总管,暗道自己真是有眼无珠。
入了内,司寇坐在堂上,“我墨门最重戒律,不行那贿赂之事,还望你知道些规矩。”
“晚辈明白,出了这门,没第三人知道。”
司寇捋须,思索许久,算账先生送来账目,偷偷看了眼程路,又退了出去,斗胆,“总管大人,不知借贷如何算?”
“姓名,籍贯,有何产业。”
司寇头也不抬的审视着账目,程路大喜,忙道:“程路,清水县人士,天涯镖局总镖。”
“多少?”
“六千两。”
“厘里六成五,能接受?”
程路松了口气,比起吃人的财富钱庄低了两成,“可。”
“三月还清,过期以天涯镖局为抵押,没什么问题就签字画押,去账房领钱。”
司寇头也不抬的说着,推出一张已经写好的文书,程路仔细看了眼,对几处略有不解,“总管大人,这不可抗因素提升厘里是什么意思?
还有这钱庄具有自主解约性,解约日当按约定厘里偿还数目,这个何解?”
司寇停下笔,看着程路,“天涯镖局总镖头,昨日晋级七品,与楚裳镖局作对,
若你有个好歹,凭此依据。”
程路咂舌,人家对自己根脚一清二楚,自己却对他不当了解。
这协议,压根是怕他被人下了黑手,或者直接跑路,钱庄方面可随时看情况中断,他都得还这笔钱。
呼吸急促,程路咬牙,李总镖知道自己来意,如今墨门钱庄也知晓,若是再不济,呵呵,恐怕真如李总镖所言。
在什么位置。
“多谢前辈。”
程路签下文书,司寇挥挥手送客,从账房出来,脸色难看,拳头紧握,只有五十五张银票,少了五张。
出了墨门钱庄,他心情异常不好。
“穷乡僻壤的总镖?呵呵,狗都不如,也想在这乾丰城吃得开,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看了眼言语讥讽的小厮,他压根不怕自己是七品武夫,程路回了句:“确实不如你,张嘴喷粪。”
“呸。”
小厮气机,想放恶言又怕,啐了一口,愤愤离去。
太守府他根本进不去,塞钱都是肉包打狗,又去了一趟郡尊府,同样如此。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程路摇头,如今,天涯镖局,不正是失道寡助?
至于拜访谢景,他也熄灭了这心思,买了一匹快马,出了城,往群山峻岭中而去。
日落黄昏,又从山里转道驿站,在一处溪流边,将快马拴在树上,自身隐匿于树冠之间。
一刻钟后,三道人影蹿了出来,刹那间,一抹刀光带着电弧劈出,最后边的黑衣人后背开裂,还未激荡起气机,便化为两半。
“嗖。”
身旁二人赶忙往后左右分开,袖口同时激射出箭矢,铛铛两声,箭矢无力落地,程路扛着斩妖刀。
快马嘶鸣,踢着步伐走来走去。
黑衣人错愕莫名,不约而同往两个方向飞蹿出去,程路也不追,蹲在地上,把惨死的黑衣人的尸身拼在一起。
搜索一番,看着手里的铁牌,上书狂刀二字,紧握在手里,“很好。”
狂刀门,也该找你们麻烦,不过不是现在。
骑上快马,沿河而下,翻山越岭,跳涧过峡,一路披星戴月,在蝎子尾等到天明,不见人来,赶到虎王岭,将包裹藏起来,打了些野物,返回蝎子尾,程路又等了一日。
第三天清晨,山道上走上来四人,为首之人魁梧,一脸大胡子,赫然是狂刀门掌门,江湖绰号狂刀的戴刀。
程路蒙上面巾,腰间别着腰牌,往深处匍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