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嘉嘉已经叫姚卿云帮她去寻找她的生母了,好叫她的嫡女身份落到实处。她已经信了言伯和是她生父。”容五却笑不出来:“小师妹如此善良,哪里是那个毒妇的对手?殿下,您怎么就不担心小师妹吃亏?”
言蓁蓁是肯吃亏的性子?荣景庭哑然失笑,回头望着容五轻轻摇头:“你这是关心则乱,小师妹是善良不假,可她不是个爱吃亏的性子,在一起几年,你们没吃过她的亏?”
看容五一脸茫然的样子,荣景庭晒然失笑:“你们几个都纵着她,她做什么都觉得理所应当,自然不会多想什么,有我在,谁能叫她吃亏?她许,我还不许呢。”
荣景庭坐回桌后,提笔写了几个字,递给容五:“水患要紧。百姓不能生变,民是国之本。”
容五把荣景庭写的字条放到鸽子脚上的竹筒里,仔细用蜡封了,他回到窗前一扬手把鸽子放飞。
去驿站送信的言清被人捆成了粽子似得,几个蒙面大汉从他身上的搜到的东西,零零散散的放在距离他不远的桌子上。
外间几个人在吃吃喝喝:“这小白脸细皮嫩肉的,可惜年纪大了些,不然送去做小倌,应该也不错。”
几声压抑却邪祟的怪笑,令言清浑身发毛,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不过是从河边去官驿送个信,也能遇到路匪抢劫杀人。
他试着挣脱捆着他的绳子,绳索在他挣扎之下,竟渐渐松了,他当即一喜——
一个大汉从外面探过头来,粗声道:“小子,某家劝你安分点,不然立时给你一个痛快。”
另一个人喊道:“赶紧灌你的黄汤,你理他做什么?等我们救醒了之后,找个地方挖个坑……”
那几个人低声叽叽咕咕起来。
言清隐约听到“埋了”“金银”“再干几票”的字眼,趁着没人看着他,他加紧了挣脱绳索。
绳子一松,言清顿时一喜,他从桌上把他的东西全部塞进怀里,趁着没人注意,翻窗逃了出去。待他跑进雨里,彻底消失了不见。
先前探头那个大汉把蒙脸布一扯:“这书生小子蠢的要死,等了大半夜才跑,真耽误事儿。”
另外几个大汉把蒙脸布收了:“按计划兵分两路,正事要紧,等会要跟这小子打照面的兄弟们注意点,别被认出来,不能坏了殿下的大事。”
言清顶着大雨,把加急信送到了官驿,他去府衙借了几个人,陪他回堤上,他把遇到路匪的事情给季军候等人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