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洵之听到锦书这一声喊叫,顿感不妙,当下不再手软,打伤几人,退至屋中,看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锦书,立即跑过去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屋内人也全部惊讶不已,停止了打斗。
老者走到门外,喊道:“住手!”黑袍客纷纷停止攻击,立在院外候命。
西渡也跑进屋内,看到分别躺在床上的锦书和花振音,问道:“怎么回事?他们两个怎么了?”
“锦书,醒醒,快醒醒。”杨洵之站在锦书的床边焦急万分。
老者示意屋内的黑袍客退下,走上前说道:“花家哥哥没事,我已经给他服了安神药。但是这位姑娘,老朽也不解她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内劲。可否让我为她把一下脉?”
“你站住,你是何人?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不会施加毒手,要不是你们到这里来胡乱抓人,他们两个根本不会变成这样。”杨洵之大声说道。
老者回答道:“这都是一场误会,我们本无心伤人,都怪我没有调教好他们,才会做事鲁莽,不计后果。老朽姓聂,还有他们,都是十方界的人,隶属十方之神祠。”
西渡惊道:“你们是十方界的人?”
老者点头道:“不错,我们是奉命来抓叛徒司马郁的,也就是前几日为花盏颜治病的巫师,他偷走了神祠的《复生术》,并且教唆一众弟子跟随他叛出神祠,想利用《复生术》欺世盗名,收敛钱财。”
“想必你们并没有抓到他吧?”西渡说道。
聂长老叹了口气,点头道:“我们虽然一路追踪,马不停蹄,可是到司马郁刁猾善变,等我们找到他藏匿的地点时,还是让他逃了。他狡猾奸诈,化装潜走了。我们抓住了他的一个徒弟,从他的口中拷问出司马郁所收受酬金的人家,于是找到这里。”
“被他治疗过的人有什么不妥吗?”西渡问道。
“你们有所不知,司马郁并不会真正的复生术,复生是有违天道轮回,超出自然力量的。如果一个活人想与另一个世界建立联系,支配灵魂但却不顾死者的请求和安息的话,必将为生者带来灾难。凡是喝过聚魂水之人,身体会在短时间内恢复,可是如若长久下去,便会在无形无声中吸食亲近之人的精气。这是个此消彼长的过程,等同于用别人的命来绪自己的命。所以复生术是建立在另一人的牺牲上,有违天理人伦,是为禁术,一直被封存起来。司马郁是老朽的关门弟子,我早该察觉他心术不正,不想一月前他将《复生术》盗走,以此祸害世人。”
花盏颜听聂长老如此说,想到哥哥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般模样,跪倒在他面前,哭道:“聂长老,我求求您救救我哥哥吧!都是因为我他才会变成这样的,求求您了。”
聂长老扶她起来,说道:“姑娘你别哭,我来这趟就是为了救你和你哥哥。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只有离开你哥哥,他才会慢慢恢复。”
盏颜心知哥哥为了自己付出太多,而自己一直接受他的庇护,如果离开他能换回他的健康,自己纵有万般不舍,也只能做此选择,说道:“只要哥哥没事,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西渡问道:“那盏颜呢?你们要把她带去神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