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长老笑道:“我们不会见死不救的,分别只是暂时的。我们会将盏颜带到神祠治疗,但是她身体太过虚弱,积病已久,需要长时间的调理,并非短时间内就能健康如常人的。少则一年半年,多则三年五载。”
西渡说道:“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
“谢谢聂长老!”盏颜感激涕零。
杨洵之走到聂长老身前作揖道:“聂长老,我刚才说的话多有得罪,还请您不要见怪,您古道热肠,可否看看锦书她到底是怎么了?”
聂长老没有责怪他,摆手道:“不知者不罪,我的弟子们也有不当之处,也该让他们受点教训,这也许就叫不打不相识。”他走到锦书床边,替她把脉,杨洵之见聂长老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变化多端,问道:“聂长老,她没事吧?”
聂长老把锦书的手放回被子里,拨开她的眼皮看了看,问道:“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或者有没有生过重病?”
杨洵之想起昨日锦书曾说不舒服的事,说道:“昨天我们一起陪盏颜去看巫师,锦书脸色不太好,还差点晕倒,我扶她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我以为是这几日连续赶路太累了导致的,就没有放在心上,我真是太大意了。”
聂长老想了一会儿又问道:“除此之外,她还和你说过别的吗?”
杨洵之一边回忆一边摇摇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我不知道这件事算不算,不久前在德胜渡口的时候,她的肩部被刺了一刀,险些丧命。”杨洵之有些懊恼道:“事实上,她身上的伤远不止这个刀伤,我甚至不知道她面对了多少次死亡?她把这些都藏在心里,从来不和我说。聂长老,这些和她昏迷有什么关系吗?”
西渡听到杨洵之说的话,再看看床上的锦书,沉着脸走到门边喝闷酒。
聂长老捋了捋胡须,说道:“锦书姑娘的脉象并没有问题,如同常人一样,气息也很正常。只不过,她周身的脉络有一股真气在游走,很微弱,若不是她刚才发力,可能我根本感受不出来。不过这股力量似乎并不致命,她定是受到了某种外界之物的诱发,今日又急火攻心,才会变成这样。具体情况,我也不甚了解,看样子,最晚明早她就能醒来。”
“那她这病能治好吗?万一再犯该如何?”
“如果她这是病还好说,可我看不像。不过除了这股真气她正常得很,而且这真气是在保护她,不是伤害她,你大可放心。”聂长老眼中现出疑惑道:“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真是奇哉怪哉。”他站起身来说道:“既然大家都相安无事,老朽就先告辞了。我要把盏颜送到神祠尽快开始医治,还要去追捕司马郁以免他伤害更多的人,所以就不和你们在此多说了。你们有空了,也可到十方界神祠来做客,我会随时欢迎你们的。”
“多谢长老,您慢走!”
聂长老要将盏颜带走进行治疗,振音醒来虽然不舍,却也无可奈何,连连道谢。
神祠的一干人走后,杨洵之一直守在锦书身边,不敢离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