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破晓,临江宫外已经各大门派被围得水泄不通,十方界弟子守在大殿外,面对来势汹汹的众人,依然临危不乱,从容自若。
洛神教的一众教徒站在最前面,他们的风长老看到守在大殿上满是戒备的十方界弟子,哼了一声,眯着眼睛说道:“都说十方界弟子是百里挑一,今日看来,当真不假,只是不知,这是做做样子呢?还是有真材实料?”
水宗长老声似银铃,走到风长老身边娇笑道:“风姨娘既有此疑问,待会儿打起来便知,只怕,都是些花架子呢!”她虽也是三宗长老之一,却是个晚辈,从小天资聪颖,早早继承了母亲的职位,只见她说完话袖口对着十方界大殿门口的石狮子一挥,一道水光闪动,石狮子口中已然含着一卷纸帖。
众人不仅被她的美貌,也被她的功力震惊,她嫣然一笑,顾盼生姿,朗朗说道:“这是我们教主给慕白城下的挑战书,他既躲在里面不敢出来,你们便送去给他吧!”
十方界大殿外的弟子听到洛神教水长老在众人面前说话倨傲无礼,对慕先生毫无尊重之意,正欲冲上去教训她,一个紫衣男子拦住他们,走到石狮子旁边,取出战书,对水长老客客气气说道:“慕先生不知各位这么早就来造访,所以未能及时迎接,在下这就去通报慕先生,还请大家稍候,对了,在下明辨堂堂主邵修,这位娘子口齿伶俐,请赐芳名。”
邵修还未及而立之年,相貌堂堂,语气温和,他不知水宗长老已经更替,一时对这位口气狂妄的年轻女子有些好奇。
水长老瞟了邵修一眼,昂首道:“看你如此谦恭,我便告诉你吧,本姑娘叫水轻寒,是洛神教水宗宗主!”
邵修微笑道:“没想到水姑娘年纪轻轻就接掌了水宗,在下实在佩服,这封挑战书我会亲自交给慕先生,还请你多等片刻。”说完转身朝大殿内走去。
水轻寒见他啰哩啰嗦,一副谦谦君子,假仁假义的样子,心中不快,轻声对坐在轿辇中的施妙晴说道:“晴姐姐,待会儿我第一个就杀了这姓邵的。”
一旁的火宗宗主说道:“轻寒,一会儿打起来你随意杀就是了,对这些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无需手下留情。”
水轻寒嘴角弯弯,说道:“火姨,轻寒理会得。”
在这场包围圈的角落里,盛凌天带领手下正观察着事态的发展,站在他身后的三弟怒目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粗咧着嗓子问道:“大哥,这十方界和洛神教的私人恩怨,咱们来帮谁也讨不着好处啊!那个什么狗屁巫道能值几个钱?”
盛凌天心知这三弟愚钝,十足莽夫一个,可又不能不理他,只好解释道:“三弟啊,这你就不懂了,你以为我走这趟是为着那破书?一会儿打起来,我们谁也不帮,让他们打个两败俱伤,都去争那巫道争得头破血流才好,我们就来个坐收渔翁之利,想十方界的钱财绢帛怕是堆得山一样高,我盛凌天向来只贪财,武功盖世有什么用?武功越高的人只会招来更多的敌人。”
怒目似懂非懂,说道:“大哥,你是说这么多的武林人士都是为了巫道吗?那我们抢到不是能卖个好价钱?”
盛凌天有些怀念二弟赤野了,这怒目实在愚笨,他摇摇头说道:“三弟,一会儿你别去抢什么巫道,那可是烫手的山芋,咱们只拿钱财知道吗?”
怒目点头笑道:“这慕先生为了个巫道给自己招来祸事,他手下有这么多高手,又不缺银钱,难道老糊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