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妇怀的是双胞胎!
此话一出,蓝月和安然都惊呆了!
她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间怔住,反倒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何医生终于露出笑容,对主任说:“主要才三个月的孕期,胎儿太小了不太好辨认。一不留神还以为是重影。”
妇科主任笑着说:“双胞胎一般四个月才确诊,三个月的确挺考验眼力的!”
两位医生都肯定了蓝月怀的是双胞胎,那么应该就是确诊无疑了。
蓝月这才反应过来,她颤声问道:“医生,我的孩子……健康吗?”
她竟然怀了双胞胎!她有两个宝宝了!
现在她最担心的就是宝宝们是否健康?
两位医生结束了B超检查,何医生一边出报告,一边安慰道:“B超检查的各项数据都很正常,双胞胎发育良好,暂时没有什么问题。具体的情况,还要等四个月的时候再来复查一次!”
安然拿了彩超报告,搀扶着蓝月走出了B超室,见严亮站在门外守候。
严亮的神色有些复杂,见蓝月出来,就默默地跟在她的后面。
蓝月没想到严亮在这儿,就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严亮垂眸道:“聂少吩咐过,在外面的时候要我寸步不离地跟着你。”
安然莞尔,开玩笑地赞道:“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严亮红了俊脸,但是并没有因此离开。
蓝月去医生办公室的时候,他仍然跟在后面。
进了医生办公室,何医生给蓝月说了一些孕期禁忌事宜,又开了一些孕期保健药物和补品。
“先去拿药吧!拿了药,我再详细告诉你怎么吃。”何医生开出了药方。
还不等安然接过药方,严亮走过来抢先接了过去。
“我去拿药!”他主动开口道。
蓝月微怔,这才记起来:“我的身份证明还没办出来,是不是有影响?”
严亮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中午去聂少的家里,阿豪已经把你的所有身份证件都交给我了!”
说罢不等蓝月再说话,他就转身走了出去。
安然忍不住好笑,对蓝月说:“严亮还跟从前一样听你的话。”
蓝月片刻的失神,随即摇头苦笑:“不一样了!我跟他,都不一样了。”
D国平城,瀚霆华府别墅。
雷格亲眼看着他和蓝月曾经的爱巢被夷为平地,却久久地立在废墟前不肯离开。
瓦妮莎走过来,劝道:“雷格先生,我们该离开了。”
雷格好像没有听到,盯着眼前的一片狼藉陷入了沉思。
这里曾经是他和蓝月的新房,是满载甜蜜和幸福的爱巢,却最终被他亲自下令夷为平地。
他曾无限憧憬两人的未来,幻想过他们夫妻婚后的恩爱,还幻想过子女成群。可是一切的美好都在他和蓝月新婚夜的那天戛然而止。
也许是老天看他太美满,就故意逗弄了他一下。
婚礼半途中止;他被桑帛注射了药物囚入地牢;他的新娘子被乔尔霸占。
乔尔就在他的新房的新床上霸占了他的新娘子!
这是雷格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耻辱回忆。
尽管乔尔早就尸骨无存,可雷格仍意难平。
他曾经尝试着放下,尝试着接纳,尝试着重新开始。可他万万想不到,蓝月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
她招呼不打一声,跟着别的男人偷偷跑掉了!
他一个人留在瀚霆华府的别墅,靠着她留给他的回忆度日。
可他的记忆残缺不全。他们初夜过后的回忆像被撕掉的书页,唯有一片的空白。
再相逢,他们彼此却不再相识,但并不影响他继续被她吸引。
她就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她出现的地方对他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吸引着他身不由已想靠近她。
可有一天他生命里唯一的光却消失了,将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黑暗里。
“你这么狠心抛弃了我!连声招呼都不打……你跟别的男人走了!难道他比我对你还好吗?”雷格对着废墟喃喃地自语着。
瓦妮莎已经放弃催促他离开了,乖巧地站在旁边陪着他。“你在这儿站多久,我就陪你多久,等到天黑都无所谓。”
雷格完全没听进瓦妮莎的话,好像刚才的声音就像拂耳而过的风声。
说来真是奇怪,哪怕瓦妮莎拥有跟蓝月肖似的容颜,可他就是那么轻易分辨出她不是她!
哪怕醉得一塌糊涂,他也骗不过自己。
“雷格先生,你为什么要把你和蓝月姐姐的家炸掉了。难道你想再盖新房子等她回来?”瓦妮莎又问道。
雷格听进去这句话了,因为瓦妮莎提到了蓝月。“她还会再回来吗?”
“只要你把那件事情安排妥当,就能早点把蓝月姐姐接回来了!”瓦妮莎诱惑着他。
雷格最后看了一眼废墟,沉声道:“等接她回来了,我就在这片废墟上为她重建一座城堡!”
一座崭新的华丽的庞大的城堡,大到她永远都飞不出去!永远都飞不出去!
他转身的时候义无反顾。
亲信开来了专车,雷格亲率雷霆小队奔赴机场。
这次,他亲自行动。
帝都,天鹅畔。
从医院出来,安然就辞别蓝月去了剧院。
蓝月有严亮陪伴照顾,安然挺放心。
不知道蓝月对聂苍昊的这个决定满意不满意,反正安然觉得挺合适。
把严亮重新送回到蓝月的身边。假如他知晓了蓝月经历的所有一切,仍然重新爱上了她,愿意接纳她陪伴照顾她,就不应该再把这么好的男孩拒之门外。
安然放心地把蓝月交给严亮照顾,自己驾车去了剧院。
蓝月坐进后排车厢,严亮为她关上车门,再坐进了驾驶室。
他重新发动了车子,“蓝月小姐,我们回别墅吗?”
蓝月想了想,问:“这里有卖纸钱的店铺吗?”
严亮有些惊讶,不禁重复了一遍:“纸钱?”
蓝月微微颔首:“对,烧给死人用的那种。”
十几分钟之后,车子停在了一家香烛店的门口。
蓝月制止了严亮下车,她亲自去买。
等到她拎着一袋纸钱回到车上,严亮不由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蓝月小姐,请节哀。”他没敢问死者是她的什么人,怕太唐突。毕竟他刚到她的身边工作了两天。
“节哀?”蓝月唇角绽露一抹讥讽的笑意,淡淡地道:“死者不是我的亲人,他是我的仇人!”
严亮有些不解,忍不住问道:“既然是仇人,你为什么还为他买纸钱?”
蓝月思考了好久,苦笑道:“不知道!也许只是觉得他可怜。”
严亮惊诧地看了她一眼,感叹道:“蓝月小姐,你真善良!”
蓝月看向车窗外,似乎起雾了。
这个季节,有点儿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