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拧着的眉没有半分松懈，回道：“你这双眼睛太过特别。这世间有换脸术，却没有换眼术，你的这双眼睛，肯定会暴露你的身份。”

柳锦瑟微微垂下了眼帘，“那就毁了。”

易天闻言一怔，道：“毁了！？这可是你自己的眼睛。”

柳锦瑟唇畔若有若无的笑，“正因为是我自己的东西，所以我才能如此做决定。我这人吧，有个毛病，若想伤害自己，定是不留余力的。”

易天冷声打断她，“你是我的病人，我必须对你负责。我不许你伤害自己一分一毫。”

柳锦瑟蓦然抬眼，直直地看着他，唇畔那抹笑意猛然加深，“那三殿下是想如何处理我的眼睛。”

易天被她这突然的直视搞得有几分羞窘，他耳根有些灼热，极为不自在地躲开她的直视，心里有些慌乱，道：“你可以对外称你有眼疾，得常年覆白绫，如此别人便看不到你眼睛。”

柳锦瑟失笑，道：“这跟毁了有什么区别？”

易天道：“若是没有外人，你便可取下白绫。”

大厅忽然安静了会儿，他们俩突然的沉默让一旁的柔儿本能地放轻了动作，放药瓶的动作慢了许多。

片刻后，柳锦瑟道：“好，就依三殿下所言。锦瑟谢过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