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衙役连忙向前,使了好大的劲,才将赵六拉开。
同时,“嘶~”,刘知府的官服被撕破一角,露出里面黑色的裤腿,连裤脚都被赵六从黑色靴子里拽出一些,露出部分光洁白皙的小腿。
“好你个刁民!”刘知府低头一看,顿时火冒三丈,他甚至瞧见徐茂这个伪君子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了这么大的丑,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抓起桌上的茶杯向赵六砸去,“损坏官服,对朝廷官员大不敬,杖打五十。”
刘知府狠狠的盯着公堂中央,看两名衙役将头被砸出血、满脸茶叶的赵六压在地上,接着两根水火棍交替,重重的打在他的tun部,打的他嗷嗷直叫,只是嘴里还在断断续续的喊冤,直言是受刘知府指使。
“打,给本官狠狠的打,让他乱攀咬本官。”
刘知府重重的拍着桌子,感觉头有些眩晕,他摇了摇头,谁知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咚”的一声,连周围听到的人,都觉得疼。
又是一起突然状况,冯县令觉得头大。
好好的审案,怎么接二连三的出事?
他连忙走下来,向徐知府救助,“徐大人,您看怎么办?”
徐知府也弄不懂这一连串的变故,他看了一眼被两名衙役搀扶住的刘知府,他双眼紧闭,额头磕出的血,顺着眼睛,流到了下巴,一滴滴的掉落在地板上。
这还是徐知府第一次见多年的死对头,如此狼狈的模样。
虽然心中觉得暗爽,面上却担心的说道:“如今刘大人的身体要紧。冯县令,你赶快让人把他送回住处,找大夫给刘大人看看。”
“至于这案子.....”
徐知府看了看神色平静的苏书,又看向被刘知府这边惊动而停止打赵六的两名衙役,“将周富贵带回大牢吧。由于证人又有了新的证词,且和刘知府有关,那等刘知府醒后再说。”
“冯县令,赵六既冒犯了官员,又是重要证人。你把他关押起来,不准任何人探视。若是出了事,本官拿你是问!”
徐知府严厉的看着冯县令,他连忙说“大人放心,下官一定照办。”
“那王飞呢?”
徐知府淡淡的瞥了一眼,眼神虚晃、透着一丝不安的王飞,“把他看管起来,不准任何人探视,说不一定又是一个做伪证的人。”
“是。”
一场审案中的“闹剧”,被旁观的百姓私下里传的沸沸扬扬。
有百姓还在私下打趣,没想到他们有一日,还能见到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知府大人被人戏弄,像只死狗一般倒在众人面前。
而看到苏书没有被杖打,周文轩兄妹和傅小兰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刘知府活该,感到畅快。
而作为这场“闹剧”的幕后人,苏书回到牢房,等衙役离开后,嘴里冷笑。
看你如何猖狂。
若不是傀儡蛊需要苏书亲自操作,那中蛊的人就不是赵六,而是刘知府。
到时候,再由他自己揭露自己的恶性,为他所造的孽买单。
如今这般,倒是又让他多活了一些时日。
苏书从空间拿出银针,把手指戳破,往装着傀儡蛊的瓷瓶里,滴了几滴血。
稍等片刻后,又将盖子盖上。
吸饱喝足的傀儡蛊生命力顽强,此时进入休眠,只等苏书需要的时候,再次将它们唤醒。
接下来的几日,刘知府依旧昏迷不醒,连大夫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徐知府只能从其他地方寻找名医,为他看诊。
而被关在牢房里的赵六,也昏迷了几日。
起初,看管的衙役以为他是被打晕了,后来发现不妥后,赶紧找大夫。
冯县令可是特意吩咐了,赵六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