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哗啦”一声被拉开了,袁飔红肿着眼睛,顺滑的青丝零零散散地飘『荡』在柔美的脸庞两边。她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叫替代品?”
沈曼淑知道袁飔掉进了她的圈套,摇摇头,绵里藏针地柔声劝道:“妹妹别问这么细了,知道了也是黯自心伤,何必呢?”
袁飔不依不饶地追问道:“你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我要知道!”
沈曼淑叹了口气,仿佛极不情愿地说道:“妹妹还是不要问我了,要不是同情妹妹一颗真心都在老爷身上,却被蒙在鼓里,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些。你若是实在想知道,便仔细看看自己的脸,和咱们幼芳是不是有几分相像?幼芳可是夫人的亲生闺女……”
袁飔向后踉跄了两步,一颗心好像被撕碎了似的,张着嘴哑口无言,只有两行清泪无言地流了下来……
军法处。
钱斯年熟稔地坐在处长戴明丞办公桌前,“闲闲”地和他聊着天:“听说我爹将容俊喆关在你这儿了?”
戴明丞假笑着回答道:“公子果然消息灵通。督军交代过了,好生‘保护’,我可不敢怠慢了他,在‘楼上’呢。”
钱斯年明白,在“楼上”的意思是软禁,而不像“楼下”,进去都是要脱层皮的。因此,他稍稍放心下来,但面上又诈问道:“我爹的交代自然是‘保护’他,那我二娘又如何交代你了?”
其实,他并不确定沈曼淑在军法处的“手脚”是不是戴明丞。若不是更好,但要真是他,今日就给他个“下马威”,让他今后再不敢肆无忌惮。
戴明丞果然一惊,面『色』难看地支支吾吾道:“哪里?二太太哪里有什么交代?我怎么不知道?”
钱斯年微微一笑,假装天真地说道:“不就是叫你照顾我嘛!难道她没跟你说过?”
戴明丞松了口气,堆着笑说道:“啊,公子说的是这个啊!那是自然!自然!”
钱斯年忽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阴阴地看着戴明丞,说:“那好,我要和容俊喆住在一个房间!而且,我不希望我爹和二娘知道这件事,明白吗?”
戴明丞吓了一跳,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唯唯诺诺地应承道:“是,是!公子想怎样都行!”
钱斯年满意地笑了,又恢复了无害的模样,说道:“那斯年就多谢戴处长了。”
如此,钱斯年便和容俊喆、纳兰烽烟关在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