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心说,条件是什么你应该心知肚明,又何必明知故问?分明是想让我求你!她知道,既然自己被逼到来求人的地步,理应做好低声下气的心理准备,但又实在开不了这口,只得放低声音说道:“放过寞愁寨。”
斯年没有如愿听到任何服软的语气,有些不满意地说道:“你这态度让我感觉不到一点诚意,好像是我在逼你。”
长欢在心里说道,你可不就是在逼我吗!但是面上只能更柔软地说道:“请你念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放寞愁寨一条生路。”
斯年剑眉一挑,切近长欢身边,带着威压说道:“你无须跟我扯什么‘交情’,当初你逃婚的时候可曾念过你我的‘交情’?现在我只问你一句,若我同意撤兵,你是否无论什么条件都肯答应?”
长欢深吸了一口气,爽快地答道:“自然是。”
斯年终于颔首,缓慢又不容置疑地说道:“那好,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永远不许再离开!”
长欢感到自己的心怦然跳动了一下,忽然找回了当年初见容悦卿时那种悸动的感觉。
该死,难道真对这小子动心了?
长欢拼命抑制住胸中不安分的心跳,告诫自己眼下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刻,此时答应钱斯年容易,但以后如何向他爹钱希临交代可是个大问题。于是,她反问道:“你难道不在意我已是江枫的‘压寨夫人’这件事吗?”
斯年春风化雨地笑了起来,眉目间满是对长欢的讥诮,答道:“我和俊喆这么多年的兄弟,你以为是白做的?上次我离开寞愁寨以后,他便告诉我了,你和那土匪头子不过是徒有虚名的假夫妻罢了。”
“即便如此,说出来旁人也不会相信,岂不玷污了您少帅大人的威名?”长欢揶揄道。
斯年揽过长欢的肩膀,脸上是可以融化一切的耀眼笑容。他说:“我不在意这些,你更加不必在意,我只要你的人、你的心全都属于我就够了。至于旁人,谁要是长着一张嘴就为了说是非,那我就让他永远‘闭嘴’!”
说着,斯年从军装里兜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绣工精致的荷包,递到长欢面前,说道:“你看看这个,我一直贴身带着,就好像你始终在我身边一样。若你还不懂我的心意,我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