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旦丁和拉尔夫斯肩并肩地走着。
酒气飘在身后。
“这次,目标人物在西区,该死的,住那么远。”拉尔夫缩着肥肉的肩膀,边说,边抱怨。
康斯旦丁静静地听着拉尔夫斯说,肩并肩地向电气轨车站点走。
西区?
上一次的任务就是西区,刺杀旧铜山·杰克,这有些印象。
康斯旦丁紧闭着性感的嘴唇,没有打断拉尔夫斯的报告。
“麻烦还在后面,他住在斯里斯本区,富人区,那里有一群吃饱没事干的安保,忠实的看门狗,这就是够讨厌的。……看样子,这个老头是个有钱人,真是会投胎转世。”
拉尔夫斯仿佛是羡慕地说,眼睛里又看不出一点儿渴望的涟漪。
只要比拉尔夫斯打一两岁,拉尔夫斯都把他叫做老头,女士也不例外。
康斯旦丁抬起眼睑,望着远处不远的电气轨车站点,依旧没有出言。
“放心,我拉尔夫斯做事,向来都是可靠的。”拉尔夫斯拍着自己的胸脯说。
不一会儿,到了一个用铁皮搭着的简易的站点。
风小雨小,还可以遮挡,如果狂风暴雨,如同虚无,当然,遮挡雪,还是可以的。
康斯旦丁简洁地问:“他是什么人?”
“什么什么人?”拉尔夫斯故意装疯卖傻地问。
“他是什么人?”康斯旦丁再问。
“噢,你问这个,也没有什么人,就是一个有钱佬,你知道,有钱佬都是不好东西。”
似乎,拉尔夫斯对有钱人比较有意见,程度上算仇富心理。
“别胡乱地瞎说,我问你,他是什么人?”康斯旦丁直接搓破拉尔夫斯的装傻的行为。
拉尔夫斯无处可躲,左顾右盼,忽然听到:
“当当当!”
“当当当!”
“当当当!”
救星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拉尔夫斯脑筋急转弯,说:“嘿,伙计,车来了,我们走吧。”
看来。
这个人物,不简单。
而且,拉尔夫斯查不到他。
那么,他是谁呢?
一般而言,普通的富翁都是轻而易举就可以查的到。
什么人可以屏蔽追查,显然,一个如同的富翁是不可以屏蔽杀手组织的系统追查的。
那么,第一种可能,异乡人,这不可能。
第二种可能,杀手,这个最有可能,而且是比较高级的杀手。
阿道夫·亨森·金先生,你到底是谁?是谁要你死?
康斯旦丁知道拉尔夫斯查不到,所以,自己有一点根据地忖度,猜测。
…………
两人坐着电气轨车到了电气轨车总站点,换乘去西区的电气轨车,再换马车。
斯里斯本区在市区的郊外,穿过一片森林,再走一千米,远远看见围墙圈着的树林。
生活在斯里斯本区里,可谓是生活在氧气里。
斯里本区的树林稀稀疏疏地错落有致,有的密,有的稀,不像原始森林密密麻麻的挤压着,树的物种有杉树,梧桐树,苹果树,都是经过人工筛选后面,所以看起来比较规范,好比乱麻线编织成一件衣服一样。
康斯旦丁和拉尔夫斯下了马车时。
这个时候。
天空已经完全黑了,如同深邃的海底,一样阴冷黑暗。
寒风呼啸,吹走甫死去的杉树叶,没有积雪小树枝,哗哗地响,不知是不是树在冷得尖叫,还是寒风罪恶地欢叫。
极远之地,地下冬眠着一条蛇,正在酣睡,而远方的远方蜿蜒曲折而来两条不冬眠的黑白相间的蛇。
“噗噗噗!”
脚踩着积雪之下的落叶树枝。
一堵高高的围墙,出现在面前。
“伙计,就是这里了,这儿离他最近,大概三百米。”
拉尔夫斯说指着前面说。
拉尔夫斯显然说的是围墙后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