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至极了。
“确实是,拉尔夫斯。你知道,《光明古经》第十二章,第八节是什么吗?”
康斯旦丁仿佛认同拉尔夫斯的道理,又别有他意地问。
“不知道,伙计,你说说。”拉尔夫斯不在意地说。
“每一个便币都是上帝铸就而成的,拿走属于自己的那份,才是无罪的,光明的,从其他人那里盗来,偷来,抢来等非义的手段,是罪恶之钱,是要下炼狱。”
康斯旦丁如同念书一样把《光明经》的一段说出来。
当然,这是临时杜撰的,根本没有这回事。
康斯旦丁没有宗教信仰,没有去祷告,更不可能背诵《光明古经》。
忽悠拉尔夫斯,足够了。
“放心,伙计,你那个钱是光明正大的,你不用下炼狱,要去也是我去。”
拉尔夫斯有意无意地绕过康斯旦丁的话,把自己的人格拔得无比的高大。
看着无耻之徒,混蛋的拉尔夫斯,康斯旦丁拿着拉尔夫斯递过来的钱,没有继续再听这位混蛋再胡说八道,径直地走向医院的大厅前台,只留下最后一句:好好走路,拉尔夫斯。
拉尔夫斯没有跟进来。
大厅明亮着暖色的柔白光的长灯,把看起来冰冷的医院,照得不再那么冰冷;把它的寒气与恐惧,驱散了一些半点。
前台一个绑着整整齐齐长发,带着护士帽,漂亮的护士在值班。
“你好,先生。”护士在康斯旦丁还没有走到前台时,就问候道。
然而,护士的眼睛里却是震惊的波动,虽然有拉尔夫斯的外套遮盖着,还是隐隐绰绰可以看到康斯旦丁满身伤痕与血迹,如同被鬣狗撕咬到浑身是血的狮子,太狰狞了。
当然,护士依旧没有漏出恐惧与厌恶之感,这是职业道德使然。
卡梅莎亚医院以服务与医术着称,进行的是服务与医术考核,周期性考试。患者的评价是对护士考核的标准之一。
所以,每一个护士都是全心全意为患者服务。
“你好,还有外科手术医生吗?谢谢。”康斯旦丁轻车路熟地说。
这种事,不止一次这么干了。
“好的,先生,我看一下,你稍等一下。”护士很快恢复过来,微笑着说,又低下头,把还在值班的医生,看了一下,并没有外科手术医生。
护士抬起头,说:“很抱歉,先生,已经下班了。不过有急诊科,你需要吗?”
一般要动手术,都是要提前安排。
急诊科并不能解决康斯旦丁的问题。
“嗯,没关系。”康斯旦丁温和地说道,想了一下,再说:
“帮我预约一个明天的外科手术医生。”
这正是来此的第二个目的。
“好的,先生,你需要哪位医生?”护士问道。
康斯旦丁想了一下,再回答:“老医生。”
一般而言,老医生有经验,毕竟经历得多。
经验正如积沙成塔一样。
“弗莱米尼·杨教授,怎么样?”护士建议般地问。
“好,可以。”康斯旦丁望着护士,又说:“看起来,你对他很有信心,我相信你的眼光。”
“谢谢。”护士衷心地感谢。
被人信任是一件很荣幸的事。
“先生,您的姓名叫什么?”护士又问。
“贝达思·约翰逊。”
“多少岁?”
“42岁。”
“地址?”
“西区西塞里街78号。”
这个地址是真实存在的,人就不是真实住在那里的。
虽然卡梅莎亚医院的私人隐私做得很好,但康斯旦丁不喜欢这么做。
这是杀手的习惯,即使不是一个好习惯,但很管用:善于说谎话。
此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半多了。
但卡梅莎亚医院是不会打烊的,不过,晚上看病比白天看病贵两三倍。
过了一会儿。
护士抬起头,说:“先生,一百五十五便币。”
康斯旦丁取出十六德币递过去。
护士接过来,清点无误后,又找回康斯旦丁五个便币,并递过去专家号,和一本10×10厘米大的病号本,说道:“好了,先生,这是你的,明天十一点之前过来,你需要等,弗莱米尼教授有一台手术。”
“好,谢谢。”康斯旦丁接过来,温雅地答道。
办完这件事后。
康斯旦丁走出门口,拉尔夫斯才悠悠地走过来,他抱着一桶炸鸡块,嘴里嚼着,手里抱着,换了一身黑色新西装,皮鞋换了一双锃亮的。
混球的拉尔夫斯。
快得难以置信。
康斯旦丁没有正视拉尔夫斯,而是忽略拉尔夫斯地走了过去。
“喂,康斯旦丁,你要不要来一块。”拉尔夫斯塞着炸鸡块在嘴里,喊道,又跟了上去。
现在。
康斯旦丁需要买一套衣服,消菌杀毒的酒**,纱布,和一把锋利无比的刀片,最后,住酒店。
接下来,要开始进行一场自我的手术,所以,材料要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