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尔夫斯舒坦地换了一个子弹夹。
这次,拉尔夫斯没有继续向尾蕉叶八郎发起攻击。
面对梨花暴雨似的攻击。
尾蕉叶八郎没有选择劈开这些子弹,而是用长刀一一挡住子弹。
“当当当……”
耳际响起金属的雨声。
不知不觉。
尾蕉叶八郎从坐的姿态改为坐的姿态。
黑色的武士服,木屐,长刀。
正是四国国的武士。
“对不起,尾蕉叶八郎先生,刚才没有听到,下次一定跟你提前说,不过,你真他·的棒极了。”
拉尔夫斯为那一子弹夹的子弹道歉,非常的诚恳态度。
虽然是夸赞尾蕉叶八郎,但拉尔夫斯地大拇指没有竖起来。
“没有关系,拉尔夫斯先生。”
尾蕉叶八郎没有尴尬,也没有被侮辱,而是坦诚的样子。
接着,尾蕉叶八郎为之前的怪异行为解释: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康斯旦丁先生,拉尔夫斯先生,原谅怠慢,但不得不这么做,这是武士道的禅意,每天都要修炼的禅意,所以,有些怠慢,请原谅。”
说完,尾蕉叶八郎给康斯旦丁与拉尔夫斯鞠了三个躬,端端正正。
“啊哈,上帝,原来是这样,我以为你睡着了,所以,就把你好心叫醒。”
拉尔夫斯一边恍然大悟,一边享受尾蕉叶八郎的道歉与鞠躬。
明明是看尾蕉叶八郎不舒服,拉尔夫斯却把这个解释为好意的提醒。
这个拉尔夫斯,彻彻底底的无耻之徒。
康斯旦丁再次为这个搭档刷了一下眼睛。
拉尔夫斯欲要再言,尾蕉叶八郎却在拉尔夫斯之前,下了逐客令:
“谢谢拉尔夫斯先生的好意,不过,我知道拉尔夫斯先生是一位善解人意的人,可以在外面等一下吗,我想与康斯旦丁先生单独说一下。”
尾蕉叶八郎企图把拉尔夫斯塑造成道德之上的人,圣经上的好人。
但拉尔夫斯却觉得,尾蕉叶八郎彻底是一位伪君子,皮笑肉不笑的阴险人。
精明的尾蕉叶八郎把拉尔夫斯抬到道德高处,拉尔夫斯不好意思下来,只好转头望向康斯旦丁,向康斯旦丁求助。
康斯旦丁的眼神,比尾蕉叶八郎还赤裸裸,甚至连虚伪都不需要。
意思很明显,便是嫌弃拉尔夫斯叽里呱啦,像一只吵吵闹闹的鹦鹉。
是的,拉尔夫斯,快闭嘴,快离开吧。
快离开。
一位虚伪,一位虚伪都不需要。
拉尔夫斯只能折中,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几声,耸耸肩膀,装成自己人,自来熟地说:“嘿嘿,尾蕉叶八郎先生,你们继续。”
拉尔夫斯说的很高明,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仅仅模糊化尾蕉叶八郎的意思。
“拉尔夫斯先生,我想跟康斯旦丁先生单独说一下,很快的,谢谢。”
尾蕉叶八郎再次明确地强调。
闻言,拉尔夫斯想调皮捣蛋地拒绝一下尾蕉叶八郎,最后还是放弃了。
“好吧,看在上帝的份上,成人之美,是品德高尚之人的行为。”
拉尔夫斯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了。
“感激不尽,拉尔夫斯先生。”
尾蕉叶八郎诚恳似的说着,又自然而然地鞠躬。
“不用客气。”
拉尔夫斯慷慨大方地挥挥手拒绝,又朝着康斯旦丁提醒:“伙计,快点,不然天就下雪了。”
拉尔夫斯用手戳戳阴阴沉沉的天空。
之后,拉尔夫斯离开比试场,去了枯山水的庭院。
比试场只剩下康斯旦丁与尾蕉叶八郎。
一时之间。
比试场冷得安静。
一种紧张又杀机盎然的气氛悄然而起。
“你好,康斯旦丁先生,你知道这两把四国国刀的名字吗?”
尾蕉叶八郎打破了沉默。
康斯旦丁循声,再次望着这两把沉黑色的长刀。
肃穆的黑色,亮着锋利无比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