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目的,如果没有错误,辄是尾蕉叶八郎利用人对弱者的怜悯之心,进而让康斯旦丁对尾蕉叶八郎产生同情心。
同情心会让康斯旦丁有所手下留情,甚至放过尾蕉叶八郎这个可能性。
这是一种幻想性的愿望。
假如这这个推断成立,那么,尾蕉叶八郎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尾蕉叶八郎除了是一位厉害的武士,有可能也是一位顶级的心理专家,擅长于攻心。
如果不是,要么,要么,要么背后有人。
会是谁?
谁?
想到这些,康斯旦丁再次巨细无遗地把尾蕉叶八郎观察了三遍再三遍,仅仅差把尾蕉叶八郎解刨开,一一辨认内部的器官这类医学的行为。
然而,此时此刻的尾蕉叶八郎给康斯旦丁的感觉,是看不透,也不是尾蕉叶八郎本人所说的赤胆忠心,绝对不是。
不由地。
康斯旦丁越发谨慎起来。
尾蕉叶八郎还继续唠唠叨叨地宣传,好像在进行“洗脑”这个动作。
无济于事。
康斯旦丁对诸如此类的话,一点丁儿感觉都没有。
而且,一个真正成熟理智的人,不会因为热血沸腾的话而激昂慷慨,也不会诋毁的言语而郁郁寡欢。
走自己的路,有自己的个人独立人格。
有时候,无论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十个人,百个人,千人,万人,千万人同时对一件事情,不约而同地称赞,也不必过于附和,因为真理永远藏在实践与谎言里。
康斯旦丁就是如此一个人,所以,康斯旦丁看起来,孤僻怪异,如同天外来客,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而是外星生命。
看着,康斯旦丁就是一位冷漠无情的人,实则从来没有过这类心情。
只是,有时候,康斯旦丁又会有一些心理波动,这与他有些相矛盾。
就在这时候,尾蕉叶八郎终于停止他的述说,他抬起头,目光灼热地望着康斯旦丁,仿佛在期待着什么东西似的。
康斯旦丁冷不丁地说了一句意外的话:
“尾蕉叶八郎,你再努力争取我的同情心,是吗?”
一直微笑的尾蕉叶八郎脸色猝然阴暗,窸窣间,再次恢复微笑的面容。
这一幕,虽然稍纵即逝,但一清二楚地落进康斯旦丁的眼里。
哼!
伪君子!
康斯旦丁极其厌恶地暗道,没有戳破尾蕉叶八郎。
这一句非常不友好的问话,如同一把突如其来的利刃,猛地插进尾蕉叶八郎。
即使尾蕉叶八郎很快反应过来,还是迟了。
成年人的世界,每一个角色都不是一张透明的白纸,纵然是垂死挣扎的病危老人,也有自己的小心思,甚至是龌龊的思想。
“不不不,康斯旦丁先生,我不需要这样龌龊的行为。”
尾蕉叶八郎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否定康斯旦丁,努力维持他给自己塑造的高尚伟大的人设。
康斯旦丁闻言,既不反驳,也不争辨,无动于衷的眼神,赫赫然,宣告尾蕉叶八郎的行动已经失败
鬼才会相信一位初次见面,就大讲特奖,什么人生,什么为他人,什么别人之母皆为我母,诸如此类。
看着,非常伟大动人,其实,有些吓人。
因为交浅而言深,不是这类人的行为。
这类高尚之人,也有,屈指可数,而且,他们的行为很成熟。
绝对不像尾蕉叶八郎这样宣传式的述说。
康斯旦丁看透不说透,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呢?
争口舌之快,不是理智的行为。
而尾蕉叶八郎自以为是,他认为自己说的话,已经滴水不漏,堪称完美,不会有破绽。
正是滴水不漏,尾蕉叶八郎才没有意识到问题出现在那里。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很快,尾蕉叶八郎意识到无关紧要的话,不能多说。
言多必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