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天长的时间,新里徳帝国的两百万帝国军团驻扎在东区的西面。
海面上还有北冰洋战舰,大西洋战舰,太平洋战舰。
南洋战舰还在回来的航程上。
神圣联盟军则依靠着海港,驻扎在东区的东面,与新里徳帝国军团形成对峙形势。
两大对立阵营,仅仅相隔一千米之远,中间没有拉铁丝网,也没有筑起隔离墙。
然而。
不止神圣联盟军的成员百思不得其解,新里徳帝国军团的成员对神圣联盟的高层人物的决策也难以理解。
难得一见的机会,可以打得新里徳帝国措手不及,为什么偏偏让新里徳帝国有足够的时间,调整,准备。
好像,有意在这里进行一场决定性战争。
这太过于难以想象,越是如此,越让人觉得诡异。
“伙计,原来这些鬼东西都是他们的,他们搞的鬼。”
是拉尔夫斯的声音。
拉尔夫斯百无聊赖地远看着对面密密麻麻的不死人。
数不胜数的不死人,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一改之前的狂暴,而双目依旧没有生命波动,有点甚至没有了双眼。
康斯旦丁没有回答拉尔夫斯,仰望着穹隆,伸手出去。
穹隆阴阴沉沉,湿湿嗒嗒,冷风打着细细长长的雨。
看样子,要下一整天了。
康斯旦丁缩回被雨淋湿的手,把手往下捶,让雨水自然滴落,再撇了一眼拉尔夫斯。
拉尔夫斯躺在墙角,掀开面具,空虚似的,抽着雪茄烟。
康斯旦丁又把目光放回身边四周。
大街上,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整整齐齐,井井有序地站着一位位帝国军团的战士。
各各都精神抖擞,一腔热血,宛如一把燃烧的火炬,毫不畏惧冷雨,冷风,时时刻刻待命着。
只要一声令下,这两百万帝国军团,如同虎狼之师,把对面的百万不死人,像麦秆一样拔起。
康斯旦丁对此却异常的冷静,以至于自己是来观看的感觉。
而在街角的角落,树下,士多店的凳子上,马车上,厕所……都散布着与康斯旦丁一样穿着打扮的人。
毋容置疑,这些都是杀手。
康斯旦丁在打量着对方,对面的杀手同样在打量着康斯旦丁。
很快,康斯旦丁收回目光,手上的水也几乎没有了。
“伙计,这么大的场面,我还是第一次见,我有些害怕。”
拉尔夫斯佯装战栗的模样,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康斯旦丁,祈求一些安全感。
康斯旦丁辄是站着,闭目养神,丝毫没有回复的倾向。
这不能怪康斯旦丁,因为拉尔夫斯一路唠叨过来,从教堂那天开始,喋喋不休,好像没有疲倦这种东西拉尔夫斯。
“真的害怕极了,让人忐忑不安快喘不过气,伙计。”
拉尔夫斯把雪茄夹在手里,呼出一团烟,才不疾不徐地说:
“我没有骗你,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让人惴惴不安,真他·的不安。”
说着说着,拉尔夫斯变成了自言自语,最后成了嘀嘀咕咕。
慢慢地。
两人都安静了。
拉尔夫斯的嘴巴安静了下来。
康斯旦丁的耳朵安静了下来。
整个东区都安静下来。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见。
正是这种安静,透着无形的紧张。
帝国军团的战士,不由自主地握紧M6式步枪。
滴答。
滴答。
滴答……
就在这时。
轰的一声巨响。
天空闪过一道青芒色的电。
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雷声,吓的一跳。
冬天打雷,极为不祥。
还没有等众人安平内心的波澜。
只听见。
灰冥冥的穹隆响荡着巨大的机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