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他手里把符给拿过来,眼珠子一转刺破中指把血给滴上去,然而符咒除了被鲜血浸染的变成红色之外,还是丝毫没有反应。
我轻抽了两下眼角,越发确定这里大概就是那男人说的什么乱噬虚空了。
总有种感觉,这个地方应该是个化外之地,也可以说是与世隔绝,要不他也不会说一旦出了乱世虚空就会引得天下大乱了。
叹了口气,我正琢磨着往前后左右哪个方向走呢,反正东西南北是别想分清了,连个参照物都没有。
可就在此时,陈刚惊呼了一声:“浩子,浩子,快看,那是啥?”
我被他吓了一跳,赶紧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见远处一道紫色光柱冲天而起,跟探照灯似的,来的很是突兀。
看到这一幕,我也不用选了,“走,就奔那儿走!”
说着,我跨前一步就往那个紫色光柱奔去,陈刚和玉笙寒一左一右紧紧跟在我身侧。
都说望山跑死马,我们这望光柱也是跑死人的节奏,连跑带颠的过去了俩小时,那道紫色光柱还是不远不近的在我们眼前晃。
“浩子,你说那柱子是不是会动?要不就是咱们碰上鬼打墙了!”陈刚气喘吁吁的说道:“刚才我目测了一下距离,撑死也就五里地,要不咋能跑这么长时间看着还是那么远呢?”
“鬼打墙你就别想了,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恐怕就是现在的天界大佬,想要到这地方来,都得费一番抄事!”我也是累的够呛。
以我们的脚程,一路几乎都是跑下来的,俩小时至少十五公里往上,这还得说是最最保守的估计。
不只陈刚目测了我们与光柱之间的距离,我也估算了,和他的结论差不多,也就是五里地,怎么着都不该跑俩小时还没到地方。
之所以没停下来,是一路上我们都没发现任何异常,连一丝一毫的阴气都没感觉到,更没碰上任何邪乎事,那就不存在什么鬼迷眼啊之类的阴邪事儿。
而且我们连个目标都没有,除了追着那个光柱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听了我的话俩却是同时停下了脚步,异口同声的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确定,只是有种感觉!”
接着我就把我昏迷的过程中做的梦给他们讲了一遍,特别提到他们俩是咋死的,想让他们有个危机感。
俩人听完我的话却都皱眉沉思起来,“原来你也做梦了,我还以为就只有我一个人做梦了呢!”
陈刚捶了捶沉重的双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先坐下歇歇吧,这么跑也不是个曲子,咱先交流交流咱们的梦!说不定那个梦就是给咱们啥提示呢。”
玉笙寒也冲我点了点头,然后又从我手上把金符给拿走了,珍之重之的给揣进了怀里。
我们仨就这么席地而坐,陈刚掏出烟来正要点,却被玉笙寒一把给拍掉了,连带着把打火机都给没收了,“这里不太寻常,别见明火!”
多的他没解释,但陈刚好歹也做了快两年的二神儿了,有些规矩不是不懂,忍着烟瘾犯了的难受,把烟盒又收起来了。
此地没有阴气,也没有阳气,更感受不到丝毫的生气,明火属阳,一旦打破此地阴阳平衡,会发生啥事儿还真就不知道。
陈刚挠着太阳穴打开了话匣子,“我也梦到了灵堂,还看到了我自己,跪在那儿似乎在守灵,我还听到自己管棺材里的一团烂肉叫吾上。后来和你说的差不多,我亲眼看着自己被一口大钟给收走了!”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神色变的无比凝重,“我要说的是后面的事儿。我看着重伤昏迷的那个我变成了一只金红相间的火凤,小小的一只,但却呈浴火重生之势,周身都被烈火包围了!”
“然后呢?”我有些急不可耐,急欲知道他后面的宿命。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梦太晦气了,自从做了那个梦后,我的心一直惴惴不安,好怕那就是我们最后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