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思延直接用神识进入了卿画的身体。
他要看清楚,不然这辈子,都会成为心里的疙瘩。
他思延是如此的高傲,绝不能容忍。
思延进入了卿画的意识,催眠了卿画。
她小产掉的孩子,遗留的,竟然是九首凤凰血脉。
思延更加不可置信。
天地间的凤凰寥寥无几,九首凤凰更是只他一个。
卿画什么时候怀过他的孩子?
在此之前,他根本就没有碰过她啊!
凌霜,是凌霜。
卿画记忆被封锁,什么都想不起来。
记忆里留存的,只有她最痛恨,记忆最深刻的东西。
思延看到了自己,一身大红喜服,掀开了她的盖头。
看到她浑身是血,奄奄一息,不住的喊着孩子。
看到自己身死,拼尽最后的力气,将所有法力渡给她。
原来…………
竟然是这样吗?
她是那么爱他,携带着前世的记忆,一世一世的寻找他。
原来,他们的爱情,从很遥远的前世就开始了。
这是思延的自我理解,除了这样,他想不到还有什么,能在卿画心里留下这么深刻的记忆。
他知道,只要他出去了,这些记忆又回再次被卿画遗忘。
没关系的,他记得就好。
他的妻,无论前世今生,都是。
如果上天一定要和他们开玩笑,他依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拼尽性命,护住深爱的她。
思延离开了卿画的意识,卿画在瞬间苏醒。
她不知道思延看到了什么,只觉得思延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除了柔情似水,还有满满的心疼。
“画儿,我爱你,再忍一忍,我一定可以救你,一定可以,孩子,我们还会有的。”
思延的声音沙哑,对凌霜的恨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顶点。
思延的话没有给卿画减轻一点疼痛,却是能让她的心静下来。
她忍着疼痛,不吭声,只是紧紧的,紧紧的抱着思延,她知道,他一定担心了。
仅是片刻,卿画终是忍不住了,她的疼痛比刚才更强烈,伸手使劲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思延看着她扯破了自己的头皮,鲜血顺着额头流下,心里堵着的心疼和自责。
他害了她一世,怎么还能继续让她这一世,也承受这样的痛苦。
锦墨也是,都怪他,若不是他丢下她一个人,她绝不会出事。
都怪他们,中了穷奇的调虎离山之计,否则卿画也不会这样。
都怪思延,若不是他…………
锦墨这样想着,却不知,卿画只是毒发时间到了。
他们本来就是夫妻。
造梦空间改变的只是他们的记忆,而不是身体特征。
“画儿,我该怎么办?你才会好一点。”思延说着看向锦墨,似乎在寻找解药。
可是锦墨哪里懂啊?他跟着思延不过学了些皮毛而已。
另一边,魔族,永生殿。
夜无殇看着自己对面坐着,悠然自得喝着茶的凌霜,万分恼怒。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凌霜现在一定是千疮百孔。
“你到底想干嘛?”夜无殇一拍桌子,愤恨的问对面那个冷艳的女人。
他前脚刚从霜云殿出来,凌霜后脚就跟到了永生殿。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那你说本尊想干嘛?还有,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一个小小的太子,也敢跟本尊叫板。”凌霜说的话很是轻蔑,她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生气。
夜无殇,那个高傲又强大到妄自菲薄的人。
难得有机会可以羞辱他,凌霜又怎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夜无殇听着凌霜的话,想起一个时辰前,自己去霜云殿找凌霜商议魔尊继位大典的事。
不成想,却听到了凌霜在对夜天歌说着她如何对待卿画的事。
无论什么时候,卿画都是夜无殇触碰不得的逆鳞。
以前夜无殇也还挺尊重凌霜的,可是现在,他巴不得拆她的骨,喝她的血。
毒王的精血,首先不说人家肯不肯,就算愿意,也都死了几十万年了,他去哪里找解药来救卿画。
“我以前虽然不拥戴你,却也尊你一声圣尊大人,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害卿画?”
夜无殇的质问是因为自己的慌乱,其实,他也知道是因为思延。
果然……
凌霜抬起手中的茶水抿了一口,缓忙的放下茶杯,才悠悠的说:“夜无殇,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她爱上了思延吧。”
“关你什么事?你这个爱而不得的疯子。”夜无殇气急,对凌霜怒吼道。
“呵呵。”凌霜冷笑了一声,接着道:“我疯子?我爱而不得?那你呢?你就得了?笑话。”
“我不会像你一样丧心病狂。”夜无殇说着,想想自己,确实不会如凌霜一般做。
“你知不知道,卿画服下失心丹,要破了女人的清白之身才会毒发?”凌霜边说边笑,。
夜无殇没看见凌霜眼中的戏谑。
本就是夫妻,哪来的清白。
“你的意思是?”夜无殇不可置信的问。
“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宋卿画已经毒发了,说明什么?”
凌霜看看夜无殇痛苦不甘的神情,满意的道:“说明卿画已经是思延的女人了。”
“怎么会?不可能的。”夜无殇摇着头,眼泪差点落下来。
“本尊没时间跟你多费唇舌。”凌霜说着话,手往桌面一挥,一朵鲜红色的细蕊花出现在桌面,她看着夜无殇说:“拿去吧。”
“这是……”夜无殇说着拿起那朵花仔细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却又欣喜的道:“这是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