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武撕下衣角给云舒包扎好,才面露杀意,冷冷地说:“郡王莫慌,我会让她永远也没机会说出这个秘密。”
“恐怕已经迟了,武安侯,他也知道……”
若她的身份暴露了,她该怎么办?
楮铭远远便看见那一身绯色官服的云舒站在他的车驾边,衣袂翻飞,眉目如画,在这暖融融的春光里,缱绻美好。
云舒笑道:“璟瑜,等你好久了。”
他挑眉:“玹玉今日怎么不躲着我了?”
云舒迎着他的目光笑道:“这不是避嫌嘛,你前几日动了怀恩侯家的小公子,他夫人还天天往我那跑呢,要是知道是我们一起弄的,还不恨死我。”
“春寒还有,郡王要小心身体。”姜武上前来给云舒披上披风,楮铭见竟然是毛绒绒的兔儿卧,好歹是个将军,还围这种女里女气的东西,不伦不类的。
“明日休沐,今日左右无事,出去喝一杯吧。”云舒不见外直接坐进了他的车里,楮铭也没扭捏。
他侧头看了云舒一眼,见他脸上无波无澜:“你最近没听到京中的传言吗?还敢这么顶风作案。”
“是那个说你我断袖的传言吗?想不到璟瑜会怕这些无稽之谈,再说了,就本王这样的英俊颜色,要亏也是本王亏。”
他撇了一眼云舒,嘴角微挑,“还真是有自知之明。”
玩笑着往长干里而去,还是挑了一家临水的酒馆,众人见皆身着重臣服色的云王爷和武安侯又结伴出游了,还亲密的共乘一车,顿时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
两个权倾朝野的青年才俊,都是不近女色,还常常结伴出游,绝对的有猫腻啊,这怎么看,都有问题,平都少女们的心都提起来了,千万不要是那样啊!
云舒看着江里漂浮着的桃花瓣,漫不经心的问:“璟瑜,我昨天见了你府中那位杨姑娘,她说你当年身边有个女人,你这么多年都没娶妇,可是因为那人?”
楮铭想了想:“女人?并没有,我十岁入军,哪有什么女人。”
她侧过身来坐正,“哦,这样啊,对了,还没问过你,是怎么结识的杨姑娘?”
“玹玉似乎对她很感兴趣?”楮铭试了一口凉菜,做得还可以。
“哪有,只是听璟瑜那天说的话,好奇而已,你知道我这个人,跟子辰待久了,也沾了他的臭毛病。”
“也没什么,是五年前我在覆舟山下受了伤,她恰巧救了我一命罢了,后来知道她家中辛苦,就让她们住在侯府,我一直把她当做义妹而已。”
昨天云舒只是有了点印象,几年前她确实救过一个重伤的人,那人昏迷不醒,血肉模糊,后来,究竟如何,她早已记不清了,反正只是一件小事,这些年走南闯北,她也做过不少。
现在听他提起覆舟山,云舒更加确定,自己当年无意中的出手,没想到就是后来的武安侯,真是孽缘啊…
她用力握了握左手,刺痛让她冷静。
云舒面上无波,也吃了一夹凉菜,竟是春槐芽。
“是吗?没想到还是美人救英雄的故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午时快过了才各自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