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回到帐中,竟然已经有个兵士在等着,他见云舒回来,立马上前:“大人有礼,我家将军想见您一面。”
云舒还未开口,旁边楮铭的人就上前,面色不善:“不好意思,侯爷有令,这位郎君重伤未愈,不可随意走动。”
来者不依不饶,“只是见将军一面,又有何不可,既然是在我们的军营中,侯爷的朋友我们总得尽一尽地主之谊。”
云舒旁边的护卫还想再说什么,她却抬手止住了,“好了,我受你们将军庇护,也确实应该去拜见一下你们将军,烦请引路吧。”
她必须尽快弄清楚,这是哪儿。
那护卫还想来阻止,直接挡住云舒,“郎君不可!”
云舒侧身对他说:“没事的,侯爷我会亲自给他说。”
眼睁睁看着云舒随他们离开,护卫立刻派人传信去给楮铭。
来到中军大帐,里面烧着银丝炭,地上铺着绒毯,甚至还有服侍女婢,看样子此人身份应该不低。
云舒见那人正负手站在舆图前,皮革护腕,金丝护甲,短小精悍的样子。
旁边的兵士抬手贴胸行礼,恭敬的道:“将军,人带到了。”
云舒缓缓上前,她觉得,这背影有点熟悉。
等那人转过身来,云舒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是你!”
“是你!”
两人不约而同的出声,云舒更加震惊,竟然是阿拓靡!
他率先笑出了声:“竟然是你,云王殿下!”
他没想到云舒会到边境来,也没想到这种时候楮铭还会收留他,看昨天那关心的样子,想来关系还匪浅。
云舒思绪万千,楮铭竟然会在乌孙军中,他们是什么时候到的边境,又隐匿大军在这干什么?
现在敌我未明,云舒压下震惊,开口已经平静:“许久不见,乌孙王爷。”
“我以为,云王殿下会与你们的武安侯势同水火,怎么的,您这巴巴的跑到边境来,是干什么!”
云舒猜想,他既然敢安营扎寨到大靖来,想必也是对朝中局势有所了解,那楮家被陷害,他也清楚了,现在楮铭不在,万一他用自己要挟,后果不堪设想,不能让他猜出自己与楮铭的关系。
“哼!楮氏逆贼,果然和你们有所勾结,现在晋西军哗变,秦国大军压境,只怕也是他一手主导,本王果然没来错!”
阿拓靡懵了,看这样子,云舒并不买账啊,那他来边境干什么,抓楮铭来了?
云舒不待他考虑,又疾言厉色:“云家效忠大靖,楮铭这等叛贼,人人得而诛之!”
阿拓靡笑了,也不理会站得笔直的云舒,大摇大摆坐了,上下打量着她,云舒病着,脸色憔悴苍白,却也不掩风华,病西施更加动人。
“我听说,云王与武安侯私交甚好,我以为这次武安侯被构陷,你是来帮他洗刷冤屈来了…没想到啊,你原是靖帝的走狗。”
云舒不再看他缓缓走到沙盘前,上面插满小旗,看来他谋划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