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撼岳和程伯都是重犯,王婳几拐之后准确的来到了一间铁牢前,果然见父亲趴在床上。
这四处都是巡查的卫兵,她不敢出声,迅速打开牢门来到榻前,王撼岳已经奄奄一息,她用力掐父亲的人中。
周围巡查的脚步声此起彼伏,王撼岳毫无动静,王婳额头忍不住冒出汗来。
“咳…咳…”怀里的人终于悠悠转醒。
“父亲!父亲…我是婳婳…”
王撼岳不愧是大将,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用力捏紧王婳的手,费力将她的头拉下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王撼岳见她想扶起自己,一把将她推开,“你快走,不要管我!”
“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
藏在拐角的人立刻涌了进来,火把照得狭窄的牢房宛如白昼,也照亮了王婳苍白的脸。
周勋大步走进来,盯着王婳冷笑一声,“哼!本官猜得没错,云氏逆贼胆敢夜闯廷尉,今日就让你有来无回。”
他回头对府吏吩咐:“把这逆贼绑了,这回,看云家还有何好说!”
王撼岳挣扎起来挡在王婳身前,不断涌出的府兵将他们团团围住,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王婳拳脚功夫并不强。
王婳怕父亲受伤更重,根本就没有动手,死死护住他,便被一脚踢在肚子上,武将用了十足十的力气,一脚便让她口吐鲜血。
“婳婳!我的婳婳……啊!你们放开她!…有什么冲着我来!”
王撼岳双目赤红,被按着头颅眼睁睁看着女儿被拖走。
周勋喜不自胜,这几日司马凌正愁着抓不到云家的小辫子,结果呢,云王的亲兵就送上门来了,刚刚他本来想偷听王撼岳说出云王令信在哪儿,却没想到他们那么谨慎。
不过也不怕,现在抓住了王撼岳的女儿,一个女子的嘴到底比铁板一块的王撼岳好撬得多,他执掌廷尉多年,什么酷刑没用过,这细皮嫩肉的女娃子又能捱多久。
王婳只感觉耳朵嗡嗡作响,小腹一阵阵的绞痛让她忍不住的瑟缩,突然感觉自己被吊了起来。
不久耳边传来周勋可怖的声音:“王婳,本官也不与你多费口舌,最好老老实实交代云王令信在哪?否则这铁鞭子抽下去,几下就能让你血肉模糊,不出十鞭就能让你从一朵娇花儿变成一滩肉泥…”
赵琅正在书房里写信件,廊上突然传来飞快的脚步声,暗卫甚至从窗户里跃进来,跪在案前:“丞相,王姑娘夜闯廷尉被抓了!”
“啪!”
上好的南山玉笔生生被他折断,墨汁染了白净的衣袍。
来不及多想,策马直奔廷尉而去。
一鞭子抽下去,王婳感觉皮肉火烧一样刺痛,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滚落,浸在伤口上更加疼痛难忍。
“啪!”
“啪…”
又是几鞭,赤膊大汉用力抽在王婳身上,玄色的夜行衣也能看出血来,渗出来滴在地上,不一会儿就汇成了一滩血水。
“啊!……”
王婳终于受不住,本能的喊了出来。
刚赶到门口的赵琅听到这凄厉的喊声,只觉得心脏都要停了。
“丞相!丞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