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婳笑着点头,“上次你不是逼过婚的吗?”
赵琅感觉心底的喜悦喷涌而出,有什么比心爱的姑娘答应嫁给自己更高兴的,他抱起王婳,原地转圈,兴奋的大笑。
“这么说,我当这个丞相倒也不亏,还能强抢民女。”
王婳脸一红,她少有的露出女儿家的娇羞来,捏捏赵琅的胳膊低声说,“别人都在看呢,快放我下来,快点!”
赵琅眼里全是促狭,“我抱自己的女人怎么了,谁没有自己的妇人。”
阿楠看着自家丞相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失态,在默念了几句注意仪态后也忍不住替他高兴,人逢困厄,方知人情冷暖,丞相与王婳拖了这么多年,竟然还能修成正果,何尝不是难得,王婳若是嫁给丞相作他家夫人,想来也不错吧。
云舒去会了曾媛,没想到她竟然对自己有这么深的怨恨。
“长嫂何必如此,大哥对你舅家的事已经尽力了。”
曾媛端起茶喝了一口,“我不是怨他见死不救,而是从这件事看透他,看透我在他心中的地位,也看透你在他心中的地位。”
她直视云舒的眼睛,充满挑衅的意味。
云舒也不慌,接着给她倒了茶,“你可想过,察见渊鱼者不祥。”
“你威胁我?”
她又偏头看酒肆下热闹的街市,语气里全是不在乎,“这样做我确实讨不到什么好处,还有可能因此害了两家,不过我也不怕,我来的时候都已经想清楚了,我这辈子都已经这样了,我不好过,你们也别太快活!”
她美丽的脸庞闪过一丝狠厉,染着蔻丹的指甲嵌入手心,美丽的眼睛愤恨的盯着云舒。
“你知道他对我说什么吗?
他让我要么合离,要么安分守己的待在后院,那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云舒眉头微皱,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非她所能掌控。
“我以前以为你对大哥至少是真心的,他从小虽有嫡子的身份,却不得不忍受庶母的刁难,你嫁给他一年了,想必也有所体会,他是如何周旋于那高门算计之中。
长久的冷血已经令他麻木了,让他信不过所有人,你身为他的妻子,从没想过包容开导他,却将他推入更孤僻的深渊,看来当初,果然是我看错了。”
曾媛愣了,她找回了一丝清明,想起六礼那时,他曾郑重的告诫过自己,侯府宛如深渊,跳入这里的都难免会被染缸污染,可她那时被迷了眼,还是义无反顾的要嫁入侯府,想来这一年,他虽然对自己冷淡,却也尽力护她周全,不然那群庶母和姑子们,都够她喝一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