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捏紧拳头,“卫越之!你什么意思?”楮铭拦住愤怒的裴越,看着他能闹出什么花样。
“武安侯,你竟私下与乌孙勾结,企图引兵入室,这样的大事怎么会瞒得住,还装得多忠君爱国似的领军平叛!要不是你背信弃义在先,怎么会引得他们找上门来!”
楮铭料到他会如此发难,也没有过多意外,“卫将军怎么能一口咬定本侯与乌孙勾结,我们是约定好某些好处了,还是有一起攻打大靖?”
卫越之扯过一个乌孙使臣,楮铭认得他,他在阿拓靡身边出现过。
那人操着一口不太能听的靖语向楮铭求救。
“你从武安郡出来,就直奔庐江城外的乌孙军营吧,你敢不敢担保不曾与阿拓靡碰过面!
现在这奸细偷偷摸摸的找上门来了,你要不是心里有鬼,怎么会把他们私自关押?”
要是楮铭敢矢口否认,卫越之就把人抓出来对质。
“本侯是到过乌孙军中,也曾与阿拓靡碰面过,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至少现在大靖是平安的,阿拓靡也转攻秦国的西宁郡,本侯与他碰面,不过为了同谋秦国,事实胜于雄辩,现在卫将军不过随便抓了一个乌孙人,就想污蔑本侯吗?”
卫越之早有准备,拿出几副舆图来,“这上面所绘,分明就是我大靖边境的各处防部图,还有何处驻军,何处关隘都标得清清楚楚!这些东西,身为手掌军政大权的摄政王,您不会一概不知吧?”
楮铭眯了眼,那舆图,当初阿拓靡来靖的时候就曾收集过,当初挖出这件事的,分明就是...云舒!
徐蹇适时的上前,“武安侯,这人供称你与阿拓靡约好里应外合,攻打大靖,还手持舆图,那些布防图可是当初您一手安排的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怎么回事?这不是明摆着的嘛,当初云王奉陛下之命前往庐江暗探,分明就是你们将他扣在了乌孙军中,云家并护卫十几人,他们可是亲眼看到你与阿拓靡如何谋划,要不请云王出来做做证。
还企图用他威胁云家同谋,可惜云王最终设计逃脱了,你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你担心云家泄露秘密,攻打西宁不过掩人耳目,最终引兵南下才是你最终的目的吧。”
呵,这些都是云舒说的?
他在乌孙军中也是云舒告诉卫越之的?
挟持她,威胁云述?
哪怕以后有人将云述揭出来,也恰恰证明是他是受自己威胁罢了,云舒,真是好计谋。
事到如今,楮铭已经确定,又来一个想诬陷他的了。
别人都可以,为什么要是那个人!
这些日子她的所作所为还不能表明她的决心吗?
自己竟然还傻傻的选择信她,这些年来自己难道还没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为了她的云家,无论是谁,她都可以不择手段,心骤然一痛,便向四周蔓延开来。
缓了片刻,他眼里的光华褪净,又回到了那个桀骜不驯的武安侯。
“武安侯,你还有何狡辩!分明就是你与族弟楮方旭勾结在先,伙同逃秦的司马昂和乌孙试图篡位!
要不然他那么多年在军中,在你眼皮子底下谋划,你怎么会一概不知?
你看大势已去便追踪到黎阳杀人灭口,不然那楮方旭几人一个不留,偏偏还剩下你那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