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阳到御书房的时候,正看到秦如霜冷着一张脸从御书房中出来。
而御书房之中,传来砸东西的噼里啪啦的声响,秦如霜连看都没看一眼谢阳,直接从他身边气冲冲地离开了
谢阳连忙问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怀王妃和陛下,这是发生了什么?”
大太监有些为难说道,“老奴也不知道啊,今日怀王妃来了之后,陛下便让我们通通下去,御书房里只留了陛下钱二通和怀王妃三人。”
“他们聊了什么老奴是真的不知道。不过陛下肯定是生气了,与怀王妃不欢而散还砸了东西呢!”
谢阳想了想,又问道,“那现在钱二通还在里面吗?”
大太监点了点头说道,“还在,陛下没让他走。”
谢阳心下一喜。
定是秦如霜和钱二通惹父皇不悦了,现在指不定父皇把钱二通留在御书房还要责罚呢,现在不去,更待何时?
这样想着,谢阳立刻让人通传,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
祁帝显然气得不行,手边是一套已经摔碎的茶盏,宫人正战战兢兢地打扫。
而一旁的钱二通则是垂眸立在一旁,低着头,什么也没有说。
谢阳见状,心中大喜。
立刻走过去,对祁帝道:“父皇这是怎么了?生了那么大的气,儿臣进来的时候看到二嫂出去了,难道是……”
他的眼神在祁帝和钱二通之间打量,接着才说道:“难道是因为钱大人的事情,二嫂与父皇闹得不愉快了?
祁帝依旧沉着一张脸,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谢阳心下了然,立刻皱眉对钱二通说道,“钱大人你也太不让父皇省心了,父皇留你在身边是看重,你怎么能因为与怀王府私交好,就忽视了对父皇的服侍呢?”
“二嫂今日来也是为了替你求情吧?若父皇希望你回到翰林院,那钱大人乖乖去就是了,何必因为这点小事要劳动二嫂,还要让父皇生气呢。”
钱二通一直没有说话,祁帝也直直地看着谢阳,谢阳浑然不觉,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
总结起来就是明里暗里在说钱二与已怀王府私交甚多,因此对祁帝不忠,甚至还因自己让祁帝生气,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他说得有些口干舌燥,见钱二通完全不反驳,只觉得自己已经说中了他的心事,于是就想着往这烈火上再浇一把油。
“钱大人,本王知道你是怀王妃手底下出来的人,但也不能因为与怀王妃有旧情,就让你夫人去怀王府求情……”
此时的谢阳丝毫没有发现,随着他每多说一句话,祁帝的脸色就阴沉一分。
听到这里,祁帝实在忍无可忍,高声喝道:“够了,不要再说了!”
谢阳苦口婆心地劝道:“父皇你还向着这钱二通,你可知道他私底下……”
“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日子钱二通私底下与怀王私交甚多?还知道他夫人去怀王府求情?你派人跟着他了?”
谢阳的话就这么卡在了一半,不敢再说。
“这……这倒也没有,儿臣只是觉得……”
“朕看你是一天天的正事不干,就知道揣摩朕的心意!”
谢阳叫苦不迭,只觉得事情并未按照他预期的发展,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父皇儿臣没有啊!儿臣只是……只是觉得不管出于任何原因,既然父皇要让钱二通去翰林院,那他就不应该再求怀王妃到父皇这里替他求情!”
“什么求情?!朕看你真是不知所谓!怎么的?你以为刚刚朕生气是因为怀王妃来替他求情了?”
谢阳只觉得一头雾水,结结巴巴地开口:“难……难道不是吗?”
祁帝看了一眼已经被宫人收走的破碎的茶盏,又看了一眼一旁的钱二通。
“这茶盏不是朕摔的,是你二嫂摔的!而且是用来砸钱二通的!险些没让钱二通破相,你二嫂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在长辈面前没一点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