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自家小区,带上小背包往下城走。
实在不清楚我为何去下城,心绪杂乱,先走哪算哪吧。
走着走着,走得后颈滴着汗珠,又看看手机里显示的时间。
时间不算晚,真的。
一路高速无意外的话,深夜十二点前就能到达禹都。
所以。。。我可以一鼓作气的赶去车站奔禹都。
与球球今晚相见,行程未变。
而放弃这么干的原因是我泄气了,回家一趟老爸唠叨,顽梗得难以应付,老妈夹在中间难做人,我见了心里酸楚。
况且此时奔去禹都,我已受影响的心绪怎能展示给球球呢?本就预想高高兴兴的两天相见,不许有半点杂质。
再走出几分钟,肚儿咕咕叫,提醒我下班后没吃进饱饭,像是在警告我。。。
“金崽儿!快点给老子进货!”
好嘛,我轻嗯一声,随街张望,决定关顾一家卖扣碗的小店,坐下后点了肥肠扣碗和排骨扣碗,一碗米饭,和一罐消热的冰冻饮料。
肚儿满足后,杂乱的心绪渐渐消减,都说大吃大喝能够消减压力,看来不假,我结账后又在小店门口痛痛快快地抽了两根烟。
心绪恢复正常,该往哪里走我瞬间明了,终究要回爷爷家,心想早睡早起也好,明早头班车奔禹都,高高兴兴的与球球相见。
心里有盼望就是好,我边走边哼着小曲,兴致勃**来,便越走越快,等到达进入爷爷家的小道口时,短袖衫已浸湿,人倒不觉得多累。
止步爷爷家门口,听见告花儿在院里的动静,我心说这崽儿明明跟妹儿约会,这么快就回来了?
推门而入,见告花儿遵守我的嘱咐,在为四只狗子喂食添水,奇怪他知道我回来,却不见喜面相迎,有些蹊跷。
“啥子嘛?哪里又不高兴了?”
我好心探问,将小背包暂且放在屋门口,告花儿垂头叹气,不忘给“火炮”另外添了一把食,摸着自己斗犬的脑壳毛,轻轻摇头。
老子大胆猜想,兴许这崽儿是跟妹儿闹矛盾了,否则也不会冷面对着我,这不是我认识近二十年的童爽。
我之所以耐性等待,让告花儿调整情绪后将烦恼告知,皆因我今晚也回家一趟,与顽梗的老爸抗争了一下,直觉一个人苦恼之时,逼迫不得。
那就索性抽点闷烟,告花儿也动作慢慢地接过我递去的贵价烟。
“刚买的,很贵哟,抽干抽净别浪费。”
我倒不是真的心疼贵价烟被浪费,只想随便开开口,将话匣子打开,话多了之后,按照告花儿的个性,自然将烦恼娓娓道来。
半晌,告花儿和我都同时抽完第一根烟,见那崽儿搓着脸巴又将眉头拧紧,我便嘶了一声,心说倒不如先说说自己的烦恼事,引引话。
“晓得不?刚刚回家我又跟你金叔叔小吵一场,还是老问题嘛,我老爸认为投身斗狗竞技没啥子前途,一心让我放弃,每回啰嗦半天。”
我绝不是做戏,烦恼重提,使我叹气一声,就引来告花儿终于正面看我一眼,然后他抿抿唇,轻嗯一声。
当告花儿回敬我一根烟的时候,我晓得这崽儿要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