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娃儿的没资格安排父母,我也劝说过,你爷爷坚持出山参赛,我没有办法,总之我态度是百分百反对。”
大伯表情无奈,碍于我和告花儿两位后辈在场,他需要保持长辈样儿,所以表面只能是无奈,心里酸楚没能释放出来。
伯娘没有在身边,让大伯更觉孤立无援,我当侄儿的也没有百分百跟他站一头,告花儿和贾立良更有支持爷爷出山参赛的倾向,所以大伯心里苦着呢。
“哎,出去吧,别挤在厨房了,刚刚收拾干净的,快出去。”
大伯撵人,我和告花儿被撵出厨房,只感觉滑稽,刚刚被大伯拉进厨房,最后又被撵出厨房,被长辈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大伯并没有走去客厅,站立厨房门口,规矩喊声自己的父亲,示意自己下楼去外面散散步,走动而帮助消化。
爷爷嗯了一声,又听见他老人家抿口热茶的声音,大伯检查钥匙在裤袋里,头也没回推门而出。
关门之前,大伯转身向我投以眼色,我很是会意,但没有点头,也没有任何答允的反应,坚持要听一听爷爷的态度想法,究竟劝说哪一方,很快便知。
大伯露出失望表情,难忍我这侄儿拒绝站他一头,又按照他的脾气,大机会是用力摔门一下,碍于金家最大长辈金老汉在场,这一幕才没有发生。
别的家庭是怎样,我搞不清楚,但大伯和老爸两兄弟五十好几,始终敬畏着爷爷,父子斗嘴闹矛盾是小事,说到底这两兄弟还是怕着爷爷,就像二十六岁的我够胆跟老爸斗嘴闹矛盾,实则心里还是很怕他。
大伯离开,我与告花儿呆滞在厨房门口。
爷爷没有急着召唤我和告花儿,他抿热茶的声音越来越响,说明茶水开始凉了,于是告花儿聪明劲又来了,他趁机去客厅帮忙加热水,甚至提醒爷爷距离吃药时间还有十分钟。
“记得,记得,我大娃儿给我的手机定了闹钟,专门提醒我吃药的。”
即便热茶润喉,爷爷的声音又沙哑起来,再是,得知大伯定闹钟的细心之处,我心头舒服,刚才还说大伯出门散步,甩手不想再管的样儿,原来紧要细节已经被他安排好了。
我才走去客厅,路过的告花儿端着热茶,他停下之后,小心翼翼将茶杯递给我,示意由我这位亲孙儿送热茶过去,实则让我为打开话题做准备。
“金瑞你过来坐,我快点把事情说完,你跟童家娃儿也好早点回去阳城,开夜车始终不好,高速路出事的也多得很。”
爷爷轻咳一声,掏出手机发现闹钟没响,此时我准备将热茶放在茶几上,中途被爷爷接走热茶,老人家也不怕烫,急不迫待地连抿五六口热茶,面容才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