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告花儿依旧一左一右,规矩挺直腰板,坐在沙发上,像课堂认真听讲的学生娃,却让爷爷嘴角露笑,道:“自家人说话,用不着太严肃,我年纪大体力差,还怕我会吃了你们?”
告花儿双肩塌下,才敢放松,他丑脸上的得意劲令我生厌,明显因为爷爷将他视作自家人,这智障得意忘形,差点忘记自己姓童了。
我坐着扭了扭腰,放松下来,直接道:“爷爷,你的打算已经很明显,但我想一点点搞清搞楚,首先贾立良是啥子态度,大伯刚刚在厨房说的很敷衍,我还没有彻底搞懂。”
“简单嘛,平时你大伯在场,贾家娃儿只跟我悄悄表过态,他是支持的,认为我带“火线”再上擂台对新一辈狼青斗犬派的发展很有帮助,这娃儿没白教,老贾在天之灵,肯定欢喜自己有这样的孙儿。”
爷爷眯眼盯着已经关掉的电视机,眼皮在微微抖着。
我脸巴涨红,或是多心,感觉爷爷话里有话,准备明确表态,告花儿却搭一把嘴:“金爷爷,我双手双脚的赞成您出山参赛,有您这样的远古级前辈助力一把,我们当后辈的更加起劲,狼青斗犬派重返巅峰,指日可待啊!”
爷爷左手搭住告花儿膝盖,轻声道:“听说童家娃儿你马上要结婚了,要成家的人,说出来的话也该稳住一些了,别尽说虚话,要多做实事。”
告花儿抠着鬓角,低下脑壳:“晓得,晓得,我会注意的。”
我才立时接道:“爷爷,然后我还想听一听您的想法,难道真的看了一回涂令他们的急流训练,您心里就动摇起来,决定出山参赛?”
爷爷缓缓睁眼,低叹一声,摇头道:“可以说是,但不完全是,如果我现在跟“火线”相处正常,很可能就干脆彻底退下来,但偏偏“火线”跟我越来越陌生,反而让我觉得……带它再参赛一次,就是修补跟它关系的最好方法。”
我长吁一气,心说原来如此,爷爷还惦记自己的老拍档“火线”,幸得爷爷愿意在两位后辈面前袒露心声,否则真是误会爷爷出山参赛,是为了证明自己仍可一战罢了。
我回神过来,道:“既然这样,爷爷您应该向大伯解释清楚,把话说开了,大伯就会理解您的决定,现在大伯认为您纯粹的固执,忽视自己的身体情况,他感到很无奈呢。”
爷爷右手搭住我膝盖,又拍了两下,道:“始终是隔代亲呐,有些话跟自己的娃儿说不出口,反而跟你们这一辈开口很容易,贾立良也清楚我作出决定的真实原因,那娃儿嘴巴很严,没有跟你大伯透过风,希望你跟童家娃儿也一样,有些话听完就算了,莫再乱开腔。”
“一定!”
我与告花儿齐声回应,然而告花儿又够胆发问严峻问题:“金爷爷,我们应该用啥子方法让“火线”跟您慢慢靠近距离,既然您决定出山参赛,留给我们的时间也没多少了。”
爷爷又眯起眼来,淡淡道:“方法我想好了,金瑞回去阳城之后,手机开扩音打通电话给我,把手机靠拢“火线”耳边,我在电话里简单发令,示意“火线”从阳城跑来宝塔镇的广柑林找我,它愿意来,注定我跟它还有缘分,如果它拒绝来宝塔镇,那么我再参赛的决定就当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