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方沅大叫一声,心脏差点没收住跳出嗓子眼儿。这方溢不仅眼神凶残,走路居然没有任何声音!他再也顾不上姓名对着方溢咆哮:“你让我来打扫卫生我做,可是你走路故意一点声音没有来吓我过分了!”
“哦,可能是常年出任务习惯了。”方溢淡淡地说道,不在意地表情差点让方沅连人带拖把一起从窗户跳下去。
不过方沅的心里也开始为方溢担心,是怎样凶险的任务,才会练习的一点走路的声音都没有。他不知道的是,刚好是应为方溢神出鬼没的脚步声才让狭路相逢时敌人没有任何防备,获胜的几率增大。
“对了,你饿了吗?”方溢继续问道。
方沅深呼吸了几口气,郑重地回答道:“饿了。有吃的吗?”
方溢随即带方沅去了厨房,给他打下手。
房间卫生方面方溢可谓是能忽略就忽略,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灰,但是吃食方面他可是颇有研究,顶的上厨师不敢说,温饱之外味道中上敢打包票。
方沅不信,按照他的吩咐切好菜之后,就站在一旁双手环抱,准备看方溢夸下海口有多丢脸。
只看方溢热油下菜,活力开到最满,每招每式都动作极快,只是偶尔放调料的时候动作会慢下来,顺便让菜好好地吸收热量。不一会,菜香四溢,饥肠辘辘的方沅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他这个异性哥哥还真的有两把刷子。
等一下,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这一道菜就让他的内心承认这个哥哥了?好像自己有点好收买啊!
不等方沅做心理斗争,方溢已经第一道菜做好,第二道菜准备,趁着热油之际塞给方沅一点钱,让他去前面一个拐口哪里看看饭店还有没有开着,买一点饭回来。
方沅照做,等他回来的时候,菜都上了桌,只不过桌子他还没有打扫,全都是灰方溢依旧能把菜放得下去,方沅扶额。
他赶忙把刚才打扫卫生的布拿出来洗干净之后,擦完桌子,正想擦椅子,但是肚子太饿,便只擦了两张椅子,他和方溢够坐下就行。
在方溢家里卫生这么一做,食堂里本就心不在焉稀里糊涂吃的饭消化的一干二净,
方溢把厨房的火关掉之后,看到了两张干净的椅子和2张灰尘密布的椅子,诧异道:方沅这么快就领悟了他生活的真谛?
不过他的肚子也饿的差不多,便很快入座拉着方沅开动了起来。
某位弟弟自从动了第一块之后便再也停不下来,跟打仗似的吃到自己饱饱的再也吃不下了才放下筷子,同时感叹,方溢平时连房间都没空打扫,是怎么练出来这种厨艺的。
刚才的菜香虽然只中上一些,可是吃进口中却感觉到又接近大厨的味道,要不自己以后多找几个借口,来这里蹭蹭饭?
现在即使自己会和叶瑜舟去食堂吃饭,可是心里左想右想面前的女孩早就是他人的,所以吃饭的时候总是没什么胃口。
这时方沅忽然想起来,自己有个问题忘记问方溢了。
“那你明天跟我回去见老爷子,能不能和他说话的时候,不要把不该拿出来的东西拿出来?我父亲,已经很衰弱了。”
想起父亲卧病在床的模样,方沅的心里又是一阵疼。
表面上看,他现在还在读书,离继承家业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实际上母亲早就暗中打点好了一切,只要父亲不行,自己立马退学回家;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这样的生活,方沅不想接受,又无可奈何。
这大概,就是命。
方溢也吃饱了,把背往椅子上一靠说:“那老头并不是当年丢掉我的主要元凶。那女人后来丢下我,去一个富有的城市里当了别人的情妇,还想要取代原配当夫人,后来正主找上门把她活活打死了,随随便便找了个地方埋。”
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方溢咧嘴一笑道:“后来那个地方要拿去建游乐场,打地基的时候发现了她的尸体,没有人认领就拿去火化了扔在后院养花,我都不知道她被哪一朵给吸收了,只好放火又烧掉整座花园,让她魂飞魄散。”
方沅沉默,对方溢的心疼又多了几分。
孩子流落在外没有父母,能活下来就已经是奇迹了,更何况现在还有落脚之地。
他开始思考带方溢去父亲究竟是好是坏。倘若父亲知道方溢这些年过的日子,更加伤心加重病情,岂不是他跟方溢都变成了罪人?
想着想着,方沅的眉头不断紧蹙。
“有这么难吗?”方溢看着方沅认真思考的模样,觉得又可爱又没有必要。也难怪方沅还这么天真,一是他还小,二是他众星环月般的长大,很多事情都没经历过。
“啊?”方沅心不在焉地答道,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方溢伸手打了一下方沅的肩膀,第一次用跟人商量的语气说道:“你看这样吧,明天我穿的稍微好看一点去,然后跟方老头说我被一个不错的家庭领养了,然后现在没有读书在做生意,你觉得怎么样?”
“那做什么生意?”方沅顺着方溢的思路,问出了自己父亲一定会问的问题。
“卖枪啊!”
方沅原地血槽秒空,不过方溢前半段的故事倒是不错,自己的父亲一定能接受,至于做什么,容他再想想。
“对了我今晚睡那间我打扫完的屋子行吗,里面有张沙发。”方沅吃饱喝足再加上身体劳累,已经有点困了。看这个天色估计已经七八点,早点睡明天也能早点起程去见父亲。
“你睡我房间吧。”方溢说道,说完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居然让一个第一次到他家的人,睡了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