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下如此狠手呢!”
言海棠骤然转动螓首,环视众人:“你们在教我做事?我言海棠打人还需要理由?”
她眼神凌冽嚣张,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强大傲然的气场,教人难以与她相抗。
众人乖乖的转过头去,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楼上出来查看情况的老鸨强忍着怒火,摸了摸怀里的四张银票,脸上起了狡诈的笑容。
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青衣公子痛苦的呻吟着:“求你,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言海棠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和晦气,双手抱臂,藐视着青衣男子:“本姑娘已经对你不感兴趣了,以后你哪凉快哪呆着去,还有不要轻易给女人许诺,有些诺言你还不起的......
今天就算给你个教训,下次要长记性了!”
青衣男子又尝了一次苦头,还以为几个男人怎么着也能制住一个女人,真没想到这女人的功夫这么厉害。
男子识时务的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还打了保票以后绝不再来春悦阁,言海棠这才收手。
事情完结,张岳心疼的看了看地上被打碎的十几个酒坛和几张桌椅瓷器,又抬头看了看一直注视着他们的老鸨......
“再来一坛酒!”言海棠毫不顾忌后果的跟张岳喝了起来。
两人越喝越来劲儿,没几个时辰,小小的圆桌上已经摆满了几大坛子......
云川布政司衙门。
沐云得知言海棠失踪了,便找来其余三位锦衣问话,大堂之内几位官员正与几名锦衣对峙。
“巡抚大人失踪已经一日,为何你们不向本官汇报情况?”
沐云不能拿言海棠发火,但训诫一下这几个锦衣还是颇有底气的。
几位锦衣也不愧是从言海棠手底下当差的,面对沐云的责备,丝毫没折了气焰,即使被训斥,也是一个个昂首挺胸的姿态。
站在最前面的锦衣叫张超,比起其他两位,面相还算柔和,只是下颌中部留的那一缕三寸胡须,无形中给他平添了几分乖张之气。
他笑着回应:“我们大人一直不按常理出牌,她想去哪里从来不会主动告诉我们,我们也是束手无策啊!至于汇报一事,大人交代过,不让我们过问她的私事!”
这话说的听起来就气人,这完全是在推卸责任,站在一旁看不过眼的刘威怒斥:“狡辩,身为巡抚大人的侍卫,你们没起到安监之责就是失职!怎么能把责任推卸到言大人头上?”
他这话话里有话,即是在追究锦衣卫的失职之罪,也是在变相的指责言海棠做事随心所欲没有大局观。
沐云对言海棠无辜玩失踪的后果心中有数,知道眼下最重要的不是与这些锦衣怄气,而是先找到言海棠的下落。
他摆了摆手示意刘威不要再说下去,刘威也识趣得就此打住。
沐云再次看向几位锦衣,语气也变得不那么盛气凌人,问道:
“按照你们平日里对言大人的了解,你们觉得言大人会到什么地方去?”
“逡州”张超身后的锦衣回答。
另一名锦衣也附和道:“八九不离十了”,当然若是没有这些官员在,他们还可以说的再具体一些。
次日,春悦阁。
言海棠和张岳被阁里打扫卫生的小斯拍醒了。
小斯指着从窗棂中射进的光线,小声叫道:“二位,天亮了!”
言海棠从桌上爬起,眯着眼迎向那初晨的熹光,柔和的光线打在言海棠精致脸庞上,称的整个春悦阁都美好起来。
张岳傻愣愣的盯着言海棠看了一会儿,不禁感慨万千:“这么美的一张脸,那些男人怎么就看不上?”
心中把那些不识货的男人通通骂了一遍后,才扭头向桌上看去,这一看吓一跳,一摞摞的酒坛子震得他心颤了一下。
那小斯也不合适宜的来了一句:“二位在这里睡了一夜,该把帐结一下了!”
言海棠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看向张岳,示意他掏钱。
张岳讪讪地笑了笑:“头儿,没钱了,昨天就带了四张出来,还是从张经历身上榨出来的......”
言海棠突然觉得两眼一抹黑,心道:“你可真给我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