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懂医术,这药末也扯不到自己头上来。
邵颜茹头低着,一直静静的听着邵宛如的话,感应到邵宛如平静而且有条理的述说,心里莫名的不安起来,邵宛如的反应不应当是这个样子的。
她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惊慌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而且还牵扯到了皇上,她怎么可能还这么平静。
错了,一定是哪里错了,到底是哪里错了!
心里慌乱,心情不由自主的绷紧了起来。
“你是懂医理的,那就是知道那些药了,可知道这屋子里有什么味道?”皇后娘娘脸色沉沉的,看不清意味的道。
邵宛如提鼻子闻了闻,摇了摇头,“是有中药味,和往日大姐用的一样,方才臣女走出去的时候,这药还没有端上来,皇后娘娘!莫不是这药有问题?臣女的药是小太监拿的,拿了之后就匆匆离开了,皇后娘娘若是不相信可以去查!”
邵宛如道。
她纵然懂些医理,也不是很懂,必竟她学的时间并不长,况且她走的时候,那碗药还没有端上来,纵然有什么,她也不清楚。
听她这么一说,皇后娘娘的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邵宛如既然敢这么说,便是真的了,纵然没有太医在,这药也不是她自己取的,那就不可能再拿到其他什么药材,这种催情的药,也不是她拿的。
可如果不是她那就是谁动的手脚,皇后娘娘可不相信,这种催情的药是太医开出来的。
“那些包着药的纸可还在?”太医忽然对跪在地上的宫女问道。
“在,在的,应当还在的,奴婢方才过来的时候还是在的!”宫女连连点头,差点喜极而泣,原本她就不知道如何自清,如果有药包那可以太好了。
一个太监出去,不一会儿还抱着一堆包纸过来放在桌上,太医过来拿起一张张闻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挑出一张小小的包纸来。
“皇后娘娘,这是包了那种药的包纸。”他不便直言,只能含蓄的说。
“就是这一种药?”皇后娘娘问道。
“对,就是包那种药的!”太医点了点头。
邵宛如就站在边上,目光落在那张包纸上面,包纸上有折痕,看得出是一个不大的药包。
“皇后娘娘,奴婢没见过么小的纸包,如果方才看到这么小的纸包,一定会注意到这个不一样的,邵大小姐的药都不是这个样子的。”
这话说完邵颜茹摇摇欲坠,捂着胸口看向邵宛如,满脸的泪痕,也满脸的惊愕,眼中的表情不敢置信和愤怒以及委屈,可谓是五味俱全,无声的指责着邵宛如。
邵宛如的目光也对上邵颜茹的,幽冷的没有一丝暖意,也没有一丝怯意,好半响才对皇后娘娘道:“娘娘觉得这药是哪里来的?”
“如果不是之前就有的,必然是别人放进去的。”皇后的目光凌厉的落在邵颜茹的脸上,她还是觉得邵颜茹极有可能,这事怎么看邵颜茹是得了便宜的,分明是她算计了皇上,这会居然会是无辜的。
如果是以前,她或者会觉得邵颜茹是个好的,应当是被人算计的,而今她看邵颜茹怎么看怎么讨厌,又岂会再信她是无辜的。
邵宛如和整个兴国公府的关系都不好,和邵颜茹两个人的关系也很一般,又怎么会帮着邵颜茹去做这种事情。
“你煎药到煎完离开过吗?”凤仪宫的大总管看了皇后娘娘一眼,揣磨了一下她的心意问宫女道。
“奴婢没离开过,一直在的,就是后来大小姐要水的时候,稍稍走开了一下,但也是让书棋帮奴婢看一下的,其余时间奴婢一直在的……后来五小姐进来坐了一坐,就走了。”宫女怯生生的道。
这一句话里,邵宛如是有嫌疑的,邵颜茹的丫环也有嫌疑。
邵宛如会意,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这话她还是真的能解释的清楚的,“禀报皇后娘娘,臣女进去的时候就只是去里面坐坐,看看药煎的如何了,之后也离药罐远远的,并没有走过去,更不可能把什么东西当着宫女的面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