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习染神秘兮兮的目光扫过其他三人,献宝似的问:“你们可知道院会的结果如何?”
丘盏虽不喜欢八卦,不过既然被问起,也就顺势一问:“如何了?”
还是你最乖!辛习染给丘盏一个眼神儿,也不卖关子了:“姚妹妹只猜对了其一,这其二嘛,就是娄玉丹还得抄一百遍道德经,刘温也被勒令回家休养两月。”
丘盏略显同情:“这里的学业本就重,这回去两月,落下的如何才补得回来,日后考试怎么过得了,一旦过不了考试,还得遣回家。”
姚肆对刘温这样的处罚倒是显得诧异,不过转念一想又明白了,准是娄玉丹因刘温的开罪,对后者厌恶不已,在娄屈面前说了重话,这才罚的这么重。
楮孟笑了笑:“道德经十卷加起来三千字有余,竟要抄一百遍------看来肆儿得好好谢谢蒋先生了。”
姚肆抿嘴一笑,这么刁钻的惩罚,肯定是蒋瑜提的没错,若只是单纯的闭门思过一月,未免太儿戏,怎么说这次的事情也闹得全书院都轰动起来,蒋瑜怎甘心让其草草收场。
“好了,我们也别议论了,恐怕不多时就会发出告示,会禁止所有生徒讨论这件事。”姚肆肯定道。
辛习染立马得意的仰头,“这我知道原因,家丑不可外扬,书院里的事儿肯定也不准传出去,免得坏了书院名声。”
姚肆三人默契的齐齐开口:“聪明。”
院会的告示很快就贴了出来,彼时娄玉丹正在屋里又哭又闹,死活不愿去思过门。
“乒乒乓乓------”主屋的动静实在太大,不用看也知道里面肯定一片狼藉,姚肆推着轮椅刚走出兰亭院,后面就传来李婆子的喊声。
“姑娘-----姑娘-----中午不休息会儿么?”
姚肆回头一笑:“这里太吵了睡不着,我去经书阁看会子书。”
李婆子现在越发的喜欢姚肆,递了两个烤红薯过去,“这红薯又甜又软,姑娘带着,读书读累了就吃。”
姚肆接过仔细装在书袋里,后抬头问道:“李婶儿可知哪里的毛笔最好用?”
“毛笔?”李婆子略沉吟片刻,“还真有一处,价格适中,毛笔也好,怎么,姑娘想要买笔?”
姚肆摇摇头:“李婶儿不妨让李二当家的去寻一寻,我听说有一种特制的毛笔,眼下最适合娄小姐用。”
李婆子初还没听明白,待姚肆已经推着轮椅走远了,她才倏地反应过来,回头往主屋看了一眼,顿时两眼放光,“姑娘果然是个聪明人儿啊。”说着就两手在裤腿上一抹,匆匆出了兰亭院。
姚肆在书院也算是出名的人物,毕竟书院里除了娄玉丹,她是唯一的姑娘,加上长得可爱非常,不少生徒对她也是颇有好感。
大中午的见她一人推着轮椅漫无目的,好几人上前搭讪,她也乐得与那些人交谈,作为初来乍到,表现的谦逊非常,但凡不懂不知道的都要问上一问,因此没多大工夫,她便出现在文殊阁的外面。
此处果然是书院重地,院外竟还有六名护卫把守,姚肆想也未想,快速推着轮椅冲过去,果不其然被拦了下来。
“站住,书院重地,岂容闲杂人随便闯入,速速离去,免得受罚。”
姚肆面上急的要哭:“几位小哥,实在事态严重,敢问监院可在里面?”
“监院日理万机,怎会见你,有事报去中机库,自然有人会呈到监院面前。”
“不是我的事,是娄小姐,劳烦小哥能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我是兰亭院的姚肆,事关娄小姐,监院自会见我。”姚肆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