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嘟囔道,“黑呀,别听她胡说八道,我还是信任你的。”
心里也在默默念叨,明目张胆的拈花惹草,这辈子都不可能了,黑呀,你争点气,三妻四妾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歇了一会,喘口气,他问,“你干啥去了?”
程方圆若无其事的说,“我今天回家去了一趟,四丫头马上要来,阿姨也提过商量商量咱俩的事。”
一拍脑袋,火辣辣的疼,头顶晒得通红一片,他龇牙咧嘴,程方圆心疼坏了,嘴上不饶人,“跟我进屋,我给你抹点药膏,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顶着太阳瞎跑。”
进了小屋,程方圆让他躺下,脑袋枕在大腿上,小心翼翼的给他抹药,说,“我妈年底才能回来,估计阿姨来,暂时也谈不成这事。”
她老娘在外交口上班,现在又调到国外,根本没法请假,她的终身大事,姥姥姥爷又做不了主,只能等着。
抹完药膏,脑门冰凉,他耸耸鼻子,问,“你抹的啥?咋一股怪味?”
“还行啊,狗油加薄荷脑,挺好闻的,治烫伤灵得很。”
心里怪怪的,大黑三个刚进来的时候,猫狗鸡兔都是人类的好朋友,他媳妇还特意斋戒了三四天,现在,给他抹狗油药膏眼皮都不眨一下,这得是多狠的心,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程方圆问,“咋了?”
“没,药效太好,一抹上透心凉。”
他认怂,又躺了一会起身,“这几天是够热的,冰箱里有西瓜,庞各庄的,个保个的甜,你没尝尝?”
程方圆扯着嘴角,傲娇的看了他一眼,“多谢,近日亲戚造访,多有不便。”
他心里一合计,确实到日子了,随即想到他的幸福生活,立刻拉着脸郁闷不已。
又躺回去撕磨了好一会,才不得不在程方圆要杀人的目光中起身。
他振振有词,“到日子了还敢穿裙子,露着大腿也不怕着凉,有你后悔那天。”
“少跟我俩晒脸,摸的时候你可没留情,再说都入伏了,我不穿裙子还能穿棉裤?”
“你来亲戚,我不和你争,等过几天,我好好收拾你。”
程方圆拿眼角挑他,不屑一顾,“你要是个爷们儿,就记住你现在吹过的牛。”
“你是病号,我让着你。”穿上鞋下床,叫住门口趴着的大黑,“黑呀,走,带你吃骨头。”
到了耳房底下的狗窝,大黑蹿过去在小花身上嗅嗅,然后前爪搭上小花的后背......
周扬脱鞋甩过去,骂道,“你个熊货,那是你妹子,兔子还不吃窝边草。”
大黑被他打的嗷嗷叫,夹着尾巴乱窜。
程方圆从屋里出来,恼他,“你翻脸比它还快,闲的吧,没事撵狗。”
他气呼呼的痛诉大黑的罪行,程方圆掐着腰说,“啧啧啧,不对啊,六七岁的智商不应该这么不知道好歹。”
见他没反应,程方圆拉他一把,“行了,你是人,它是狗,你跟它计较什么。”
心里气不顺,越看大黑越不顺眼,他总觉得大黑是故意跟他唱反调,他想沾花惹草都要心惊胆战,程方圆又亲戚造访,身体不适。
再反观大黑,将来三妻四妾是少不了的,偏偏在他别扭的时候犯浑,让他情何以堪。
他忽然狠下心说,“媳妇,京城有没有宠物医院,要不咱把大黑......”
程方圆比着剪子,食指和中指一合,阴仄仄的说,“我想把你咔嚓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