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拿手了的木枪去挡,堪堪躲过了,又见国公枪风一转,直攻他的下盘,却把凤郎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见他两脚恨不得做四脚用,口中道:“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国公听了这话,不气反笑道:“往日里跑得不是很快么,今天倒要看看,是你的腿脚快,还是我的枪快。”
话音刚落,便见他枪尖朝凤郎右脚刺去,只见凤郎一个跃步,躲过了此招,口中道:“国公爷,我是您亲生儿子吗?”
国公笑道:“正是我亲生的,才要好好调教,接招!”
又拿枪尖去挑他的腰封,凤郎见了,忙用木枪一挡,国公见他抵住,便使出了五分力气,凤郎勉力撑住,不退半步,国公见了,笑道:“有些长进。”又使出了两分力,终将凤郎逼至墙角。
两人约僵持了一盏茶的功夫,因凤郎昨日肩头受了一鞭,此刻觉得伤口发胀,似要裂开一般,正要求饶,便听国公道:“今日便到此为止。”又把长枪收回。
凤郎刚要谢过父亲,不想又听他道:“你虽有些长进,可还是多有不足。”
“傅勋,你便在此处盯着少爷练功,若有一丝怠懒,便以此鞭为戒!”说罢,又将昨晚的鞭子拿了出来。
一旁的侍从里走出个蓝衣少年来,只见他肩宽而腰窄,一双长臂孔武有力,两条劲腿站立如松,一看便是个练武的行家。再往上看,不想他却生得面如冠玉,是个书生模样,只听他道:“遵命。“
凤郎是第一次见他,不免有些讶异,因他二人年纪相仿,倒不免叫他生出比较之意,他看了看自己胳膊,又忍不住多看了傅勋几眼。
国公见事情安排妥当,便换了朝服,前往禁宫。
奉天门外,户部尚书文绪华道:“启禀陛下,迄今为止,京都东西两市,核查患有痘疫者两千人,其中因病身亡者已有三百一十人,每日新增人数已经开始减少,其余郡县暂无患者上报。”
圣人听了,又问道:“徐司良可在。”
徐司良慌忙出列,道:“臣在,恭听圣训。”
只见圣人笑了笑,问道:“依刚才文卿所言,徐卿对下一步防治之法,可有提议。”
只听徐司良道:“诚如文大人所言,现如今局势已经好转,只要继续坚持隔离之法,臣相信不出两月,此症便可全退。”
却见礼部尚书严秉学在一旁听了,便道:“启禀陛下,自疫病以来,原定于三月中旬的会试已经延期,若如两位大人所言,再拖两月,臣担心学子们不免有怨言。”
圣人听了,便道:“卿所言亦朕之忧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