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不由白了他一眼,心想这后生武功不错,脑子却不大灵光,又听傅勋问道:“老人家,却不知这小姐现在人在何处?”
王大因他先前救了自己,此刻便卸下警惕之心,随口道:“她与我们夫人一道,正住在元一观呢。”
说罢,又去看自己的马车,只见车辙已经断了,他只得将缰绳解下,谁知这马儿也站不起来,只听他叹道:“如今我只能走去送信了,完了,完了!”
傅勋既然知道明珠下落,心中只道:“如今既已知道汪明珠的下落,告诉凤郎便是。”又看了一眼横在路中间的马车,不由道:“如今路也堵了,横竖我这马是上不了山了。”
便对着这愁眉苦脸的车夫说道:“大叔,你报信要紧,我把我的马借给你。”又吹了声口哨,眼见这匹棕马朝他二人走来,傅勋略抚了抚它的毛,便把缰绳递给王大。
王大连声道谢,赶快骑上马下山去了,傅勋他离开,便使出看家功夫‘踏云’来,也不走大道,只在林间穿梭跳跃,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行了两里多地,忽然,他看到林子外头立着匹黑马,不疑有他,赶忙跳到地上,只听他口中唤道:“阿骊!”
这马儿见是他来了,便打了响鼻,又发出叫声,只把自己的脑袋在他胸前拱来拱去,只听傅勋问道:“凤郎在何处?”
又见阿骊被拴在树上,不由骂道:“这混帐小子!”阿骊听他骂自己主人,自是不依,便拿头去顶傅勋,又对他吐起口水来,傅勋见状,不由笑骂道:“好呀,他把你扔在这里,你非但不怪他,还护着他!”
只见阿骊‘哼’的一声,又把头往林中指去,傅勋哪里不知道,它是在给自己指路呢!便拍了拍它的脑袋,又道:“好好好,你在此处乖乖等着,我自会把他给你带回来。”
阿骊听了这话,心中高兴,又对傅勋卖了几个好,便拱着他进了林子。
原来凤郎刚才行到此处,忽见林中有炊烟升起,他心中一动,便跳下马来,自己往林子中走去,只是这一路颇有些艰险,只见路上遍布兽夹,万幸他自幼习武,视力非凡,一一躲了过去。
只见他拿个木杖探路,刚走到一处,见两条猎犬围在一处,他轻‘呵’一声,又用木棍一震,两只猎犬便四散逃开了,他低头看去,只见这兽夹上血迹斑斑,猎物想是已经被猎户取走了。
他又行了百余米,便走到这草屋前,不知怎的,他竟觉得明珠就在这屋中,心中既有害怕,又有期盼,只见罗大少爷神色怯怯,轻轻叩门问道:“敢问有人在吗?”
若是江生在此,定会把个下巴惊掉!他几时见过家里的霸王这么有礼了。
只见木门瞬时开了,一震风扫过,里面走出个中年汉子来,他皱眉瞅了瞅眼前的凤郎,便问道:“大半夜的,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