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和尚并非她们想象中是凶神恶煞的模样,反而面带笑容,态度很是谦逊。
玄净将两个徒弟拉到一旁,安慰道:“徒儿们淡定,人家又不是来打架的,你们这一副斗鸡的模样是做甚?”
七寻发现这三人里,为首的居然是上次送她和元慧回来的印真和尚。
只见印真双手合十朝玄净行了一礼,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阿弥陀佛。玄净道长,我们此次来是想请你去普陀寺一趟。”
玄净翘着二郎腿,甩了甩拂尘,语气很是不屑:“我一个道士,怎么能去佛门之地?高攀不起。”
印真摇头:“这是哪里的话?佛道二教是平等的地位,何来高攀一说。”
玄净端起茶喝一口,淡淡道:“那就是你们高攀不起我。不去。”
眼见着印真身后的两个和尚脸色越来越黑,七寻忍不住为玄净捏了把汗。
可玄净依旧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悠闲的抖腿喝茶。
印真见玄净油盐不进,脸上终于没了笑,反而带了些愁苦。
“玄净道长,其实我们是来找你救命的。”
玄净一听,眉头微皱。
“救命?此话怎讲?”
印真表情严肃,隐隐带着焦灼:“拜入我寺前方丈门下的俗家弟子缘空,前日突然昏迷不醒,没了意识。”
七寻一愣。缘空?
玄净问:“就是那个,圆寂多年的鉴善大师生前收的唯一一个关门弟子缘空?”
她似乎是认识缘空的。
印真点头:“正是。”
玄净道:“我知道这孩子确实是从小身子就弱。可是昏迷不醒应当去找大夫医治,怎么找上了我?”
印真叹口气:“阿弥陀佛。道长有所不知,缘空这孩子此次生的病,普通大夫治不了。”
玄净挑眉:“大夫治不了我却能治?这是什么道理?”
印真面色凝重:“缘空约莫是被什么邪祟之物缠了身。”
这下连玄净都正经起来:“什么邪祟,说清楚些。”
“前日夜里,缘空本该在房中歇息。突然之间却像魔怔了似的在屋里乱转。
他父亲上前拉住他,想让他停下。结果,缘空居然对着他父亲叫了句三郎。”
印真顿了顿,道:“那声音,分明是女子的声音。之后,缘空便倒地昏迷不醒,直到现在还没有恢复意识。”
玄净用手捋一捋拂尘:“你们佛教不是佛法无边?怎么还要来寻我去驱邪?”
印真一脸惭愧:“自鉴善方丈圆寂,普陀寺中便再没有那般高道行的僧人,如今无人能助缘空驱邪。
道家对付鬼怪邪祟是个中高手,因此还是要请道长出手相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请道长救缘空一命。”
玄净点头:“我去。听你所言,缘空似乎是被什么怨灵夺了舍。这可不是好处理的,要费大力气,因此我不能白去。”
印真见玄净一口答应,大喜过望:“这是自然。若道长成功驱了邪,缘空的父母自当重谢。”
玄净站起身,一甩拂尘。
“带路。七寻与我一起,元慧留下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