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之后,倏地催动体内功力想解开身上穴道,几次过后发现仍是徒劳而功。
宋楚用眼神瞅了一眼身上的男人:“纳兰兄点的穴道可真是精妙绝轮。”
男人黑眸深深,“宋兄的独门手法也是出神入化。蠹”
两人眸光微敛,眼底寒气昭然若揭髹。
若是要这样待一个晚上……真是不敢想像。
不过,很快,宋楚便意识到一个问题,她……虽是男儿装扮,但是个女人却是不争的事实。
男人与女人的身体自然是天染之别,尽管她平时伪装的很好,但,如今……东方陵顷正严丝合缝的贴紧着她……难保不被发现,况且东方陵顷之前又不是未曾怀疑过她。
她呼吸骤地一沉,一事未落,很快,她又注意到另外一个问题,男人的脸离她几厘米的距离,正以俯瞰的姿势一瞬不瞬的注视望她,眼对着眼,鼻子对着鼻子,男人炙热气息如数喷打在她脸颊之上,与她呼吸交错……
很诡异的画面。
最重要的是……
“纳兰兄今晚怕是喝茶喝多了吧。”她用眼神问。
这么重。
一晚下去,如何得了?
男人用眼神回他,心情很是愉快,“是吗?我还觉得今晚喝的很少。”似想到什么,他神色莫测,“宋兄对这一天日思夜想,如今,倒也算是圆了你一场梦。”
宋楚冷冷望他,“本少的梦便是杀了你。”
男人面色了然,“就在我身下?”
宋楚气结,她深深吸了口气,迫使自己不要动怒,“这穴道没有三四个时辰怕是解不开。”
“所以……”
宋楚轻扫了他一眼,“本少困了。”说完,她当下不在理会他,阖上眼睛。
男人眸光轻闪,紧紧注视着那张肤若美瓷的脸,屋内微落的烛火摇曳,映在身下之人白皙的面庞上笼罩了淡淡的红光,软香温玉,他心神一荡,只觉身体某一处正在迅速燃烧,他越压抑越浓烈。
……宋楚
……宋少?
他眼底划过一丝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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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微亮。
惊云端着早上洗漱用的盘立于宋楚屋前,低语道,“主子。”
四周静谧,等了许久,屋内未传出任何声响,惊云微抬语调,又唤了一声,“主子。”
回答她的仍是一片寂静,惊云心里微微疑惑,正欲敲门,手刚触碰到那扇门,“吱呀”地一声那半掩的房门便已自动打开。她款步走近,望里处一望,屋内,两位身著白衣的男人正以上下的姿势躺在地下,她手中盘子‘哐当’一声摔倒在地,惊叫了一声,“主子。”
司空月与凌飞飞住于隔壁,闻声而来,见到屋内情景,凌飞飞‘啊’地一声羞红了脸,两个大男人竟然……她蓦地转身:“你们下.流,龌.龊。”
司空月媚眼在这屋内扫了一眼,见花瓶木桌等碎了一地,他笑得旖旎无边,“看来昨夜的情况似乎很激烈,我没来是正确的。”
惊云欲将宋楚扶起,不料地下两人身形突微动,迅速闪身站起,骤然扬手,又是一掌直往对方命门打去,速度极快,惊云只觉眼花缭乱,两道白色身影又在屋内劈里啪啦的打了起来,数百招之后,还是难分胜负。
司空月双眼越来越亮,一副蠢蠢欲动,“不如,我来陪你们如何?”
司空月出手,必然执著分出胜负,那么几天几夜也打不完。
两人神色一凝,同时收掌。
司空月冷哼一声,果然……这两人每次一到这种关键时刻就会极为默契的收手。
宋楚抬手理了理面前男人的衣襟,微微一笑,“纳兰兄你的衣服乱了。”
东方陵顷伸手将她冰凉的手反握住,“无碍,倒是昨晚辛苦宋兄了。”
两人面含淡笑,彼此的双手握了半天还难舍难分,在外人面前是一副多么温馨的画面,然而,一股强大的气流在两人之间暗涌,旁边木柜剧烈抖动,“砰”地一声木柜上的花瓶便已摔得四分五裂,两人蓦地大退了数步。
宋楚手中折扇“啪”地一声打开,转身,微笑朝屋内的众人道:“有劳大家出去一下,我要换身衣服。”
司空月目光瞟了她一眼,“那我们在楼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