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里是一个诱饵,什么和亲,什么以和为贵,顾鸿轩要的只有不择手段的残杀和宏图大业。
“我尽量吧。”溪夏已经不敢和乔星煦说实话了,对于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小女孩,他有的,却是尽数的亏欠。
溪夏无法坦然的面对乔星煦,梗了几次都没说出来什么,转身离开了冷宫。
乔星煦坐在那床板上,听着窗外的雨声,又是一个漫无生机的秋日。
她在也等不到什么消息了……
也无人来告诉她什么消息了……
秋日过的很漫长……长到……睁眼闭眼都没有春天要来的痕迹。
伴随着初雪,冬日来了。
乔星煦知道……这个严冬,她似乎过不去了。
溪夏若是有好消息,也应该来了。
他没来,那就是没有,不好不坏的消息都没有。
那就是……一切都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既然这样,她的存在,是不是就没有必要了呢?
在一个大雪的冬日,溪夏终于来了,他坐在形容枯槁,油尽灯枯的乔星煦面前,良久都没说话。
乔星煦知道他能来一趟很不容易了,她已经不会笑了,也没任何力气笑了,主动开口到,“快过年了吧?”
“嗯。”溪夏点点头。
“那开心点嘛!”乔星煦靠在墙边,看着他,眼神难得的温柔,“别自责,和你无关。”
溪夏缓缓抬头,对上她温和的眸子,缓缓伸手,摘掉了自己的面具。
乔星煦看到了一个很俊雅的男人,虽然风姿中带了些许风流,但不得不说,很有姿色。“你很好看。”
溪夏把面具放在一边,“初见你时,你很美。”
乔星煦撑不住自己身体,只能靠着那冰凉的墙,表面却是一如以往的平和,“我时候不多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我……”溪夏只是张了张嘴,声音噎住了,平稳了一下情绪到,“我终究还是没来的及……你阿汗被皇帝杀了。”
乔星煦早已想到了,就没说话,等着溪夏继续说。
“皇上他从你这里找不到诬陷王爷的证词……就派王爷出征安瓿。”
乔星煦眨了眨眼,“恩,然后呢?”
“我……我终究还是没忍住,出征之前…和王爷说了关于你的事。”
乔星煦的眉头无力的皱了皱,却没有任何的责备,只是轻叹了一声,“何必呢。”
溪夏声音哽咽了,带着浓浓的鼻音,“前几天……前线传来消息,王爷他起兵谋反了,也无人知道他怎么会有的安瓿令牌,但知道,他护着安瓿受众,以至于连同王爷和安瓿一起……被灭族了。
因为王爷的王妃是慕将军府的嫡出大小姐,是独女,皇帝惧怕兵权外落,三日前,让王妃殉葬了,慕将军和慕夫人……也都没挺过去,昨日以身殉国了。”
乔星煦听着这一系列的噩耗,整个人都有点呆愣,良久都不敢相信,她能想到事情会按照最坏的方向发展,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坏。
看她傻在哪里半晌,溪夏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我没对王爷下手,真的。我没食言。”
乔星煦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想起她和顾安候第一次见面时的赌约,“他赢了,我也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