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衡拉着穆瑾,急急向着北城门走去,沿路便见那些侍卫似乎在搜查客栈,穆瑾看着气愤不已,可见哥哥如此着急,虽然好奇但还是乖巧跟着。白羽衡心中则是万般思绪,心想若是城门又有人盘查,事情就不好办了。
可当二人走到城门口时,却是意外没有见到那些侍卫,只有一些官兵把守两侧,百姓依旧有秩序的进进出出,一点看不出城内发生了什么,偶尔还有些装饰华贵的马车走过。白羽衡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过来。这定北王虽然猖狂,但还是要顾及皇帝的颜面。这江渡县是南北通行的重要交通要塞,他若是在这里私自设卡搜查,被皇帝知道了一定龙颜大怒。当下也不多想什么,拉着穆瑾便匆匆出了城门,离开了这江渡县。
白羽衡刚走没多久,几个定北王侍卫便抓着那王老汉来到城门前,把他往前一推,道:“将你说的人给我找出来,不然打断你的腿!”
南来北往的商客百姓纷纷向他们看来,只见那王老汉脸色惨白,哆哆嗦嗦的站在一边。此时心里苦不堪言,他本想着告发白羽衡就能换取一笔银子。可哪成想这些侍卫听他所说后非但没给他钱,还各个面露凶光推着他来到城门前让他指认搭船之人。他哪知道,这些侍卫因为同伴昨夜被白羽衡打伤,现在都怒不可遏,恨不得立刻找到他,将他剥皮抽筋以泄心头之愤。
这王老汉垂头丧气的看着出城的人,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到白羽衡的身影,不由心下更凉了,看了看边上凶神恶煞的侍卫,也不知自己要在这里站多久。当下想哭的心都有了。
而白羽衡此时带着穆槿早已离开约有五里地了,见不远处有一个茶棚,走进去要了一壶茶坐下休息一阵。穆瑾见哥哥从江渡县出来后,便恢复以往的神采奕奕,不由得也放下心来,虽然心中有诸多疑惑,但是怕他听到后因为难过再做出奇怪的举动,也就没有问出口。
茶棚里人不多,但大都是平民百姓,边上一桌坐着两个人正在聊天,其中穿着灰衣的壮年道:“哎!我可听说后天这定北王就要替小王爷向陈国相府上的千金提亲了。”
另一个穿着黑衣的壮年道:“这皇帝一相圣明,怎么这次就做出这等糊涂事啊?”
灰衣壮年道:“可不是嘛!国相家的千金长得倾国倾城,听说国相本是要将她嫁给太子的,怎就最后被这定北王的小王爷截了胡。”
黑衣壮年笑道:“哈哈,是了是了,咱们皇帝恐怕是老糊涂了,竟然将自己的儿媳妇拱手送人。不过听说这小王爷倒是也长得一表人才,他爹定北王又手握北方百万大军的兵权,这国相千金嫁过去恐怕也不会吃亏的。”
灰衣壮年却道:“哎!你有所不知,这小王爷可不是省油的灯,之前就祸害了好几家的姑娘,害的人家哭天喊地的要嫁给他,还把皇城最大青楼的头牌般若,搞的大了肚子,那简直就是个祸害苍生的小霸王,连其它勋贵子弟都不敢惹他呢!”
黑衣壮年显然有些吃惊,道:“还有这等事?那可就苦了国相千金了。要是嫁给这小王爷,岂不是要被他活活气死?”
灰衣少年咂咂嘴,语带惋惜的道:“可不是,早些年我就听人说过,这国相千金心地纯善,柔柔弱弱,今年南方爆发瘟疫时她还组织家里下人去城外施粥呢,如今瘟疫已除,国泰民安,人们对那国相千金更是赞不绝口,若是能嫁给太子,将来必定母仪天下。可惜了,可惜了。”
白羽衡和穆瑾听到这里都变得沉默不语,相视对望之后,穆瑾压低声音小声道:“哥哥,我觉得咱们真的需要帮帮凤舞姐姐。她就这样嫁给那样混账的一个人,太可怜了”
白羽衡叹了口气,看着穆瑾,道:“瑾儿,你初入江湖,有些事情不像你想的那般简单,陈姑娘没有选择。抗旨不遵会死很多人的。包括陈姑娘自己。”
穆瑾心中巨震,抿着嘴不再说话。白羽衡知她不愿相信时间的这些残忍,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也不在说话。两人喝饱了茶,休息够了,才缓缓起身继续向皇城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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