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雨依旧的在下着,不过大雨换成了小雨,还是密密麻麻,天亮的那一刻,她居然觉得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或许,她是因为闻到了自由的味道。
直到下午三点的时候,她的房间依旧没有动静,一切好像没有变化。
直到她的房门打开,然后走进来了两个人,他们把她带去了化妆师,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帮她把那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都染成了金黄色,就像他们意大利本地人头上顶的那一头金发。
染色好了,又把她的直发给烫了个大波浪卷发,本来她的肌肤就白,染了这么个金黄头发,她的皮肤显得更白了,再加上她这段时间都没有照射太阳光,乍一看,真的和白种人有的一拼。
光这一个头发,就弄了足足有两个小时,理发师退去,又来了化妆师。
说是化妆,其实又可以说不是,怎么说呢,就是这个妆容化的有些奇怪,脸上只是给她打了一层粉底,连腮红都没用,唇膏也只是润唇膏而已,只是在她的两眉之间画了一个红色的美人痣。
衣服,选的是一件红色单肩的大羽毛的长裙,就算是她穿了一个六厘米高的高跟鞋,那裙摆还是拖到了地上。
这裙子有些像是舞厅的舞女的裙子,在配上她那一条大波浪卷的黄毛,的确是有些风情万种。
没有给她吃晚饭,晚上七点的时候,两个手下把她拉上了汽车,这么多天以来,她第一次的离开了这座禁闭的幽森的城堡。
车子在大路小路上行驶了很久,虽然苏落不熟悉这里的路,可是她却觉得好像是在故意绕路转圈,也不知道绕了多少路,最后汽车在一个舞厅的后面停了下来。
外面一直很喧闹,歌舞声音一直都没有听过,还越来越烈,苏落一直在后台,被弗朗西斯的两个手下看管着,她就算想向外瞄一眼,都不行。
伴随着歌舞升腾的声音,苏落却只觉得好像热闹中似乎有些不寻常了,那些歌者、舞者不再随意走动,不上场的都乖乖的坐在了自己位子上,也不渣渣唧唧的喧哗了,只是安静的坐在那,似乎有些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
更加不寻常的事,这个休息室里面一下子又多了两个大胡子,每一个都挨着刚才带苏落来的那两个人旁边,看着倒不像是在监视她,反而是在监视那两个人的。
相比于外面的喧嚣,这里异常的安静,安静的仿佛流淌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仿佛这里有两股势力在波涛汹涌着。
这样的气氛持续了有半个小时,终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一个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嘴唇的口红红的发紫,有点像妈妈桑。
那女人叽里咕噜的和她旁边的男人说了什么,然后那男人就把她拽了过去,那妈妈桑帮她把头发又稍微打理了一下,然后给她头上戴上了一定黑色的纱帽。
嘴里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手里拿起一个话筒指了指,苏落点了点头,她知道她的意思,让她唱歌。
苏落走上舞台的时候,音箱里已经响起了《爱且不离》这首歌的旋律,趁着前奏的几秒钟,苏落的眼眸往台下瞄了一眼,四周满满都是人,不是坐着,却都是站着,那些人分成两波,站在两旁,有种剑拔弩张、电光火石的感觉。
而中央,却是很快,两个人对着桌子坐着,一副轻松随意的样子,一个人赫然就是弗朗西斯,而另一个人不认识,光线暗,看不太真切,只是依稀能辨别这个人很凶悍,因为她看见他的右脸颊有个狰狞的长长的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