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栀言顿了顿，走到窗前，轻声问道：“谁？”

宴无笙刻意压低的声音也传了进来：“还能是谁，我呀。”

这声音带着笑意.....应该是没事。

而后便听宴无笙道：“麻烦小姐怜惜小生则个，把窗户开开。”

这人又在说胡话。

顾栀言无奈：“你皮糙肉厚，怜惜你做什么？方才不是还可厉害了，谁都不怕，谁都敢惹。”

这人现如今还不是南教教主，魔尊妖君呢，嚣张成这样，也不怕旁人来管。

“外面甚是寒凉。”宴无笙继续带着笑道：“小生又穿的十分单薄，求小姐给小生一个暖和地方。”

顾栀言：“.....。”

她面无表情地将窗户推开，而后便见宴无笙十分轻盈地从窗外翻了进来。

顾栀言磨了磨牙：“不是说冷的直发抖么？怎么还身姿如燕？”

宴无笙继续信口胡说：“这不是一见小姐，心里面就暖和起来了么？”

顾栀言：“......。”

也不知道从上面时候开始，这人也不冷嘲热讽了，开始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了。

但要说宴无笙如今对她有什么感觉.....顾栀言看着对方眼底的寒凉，估摸就是遇到了个不能随手丢开的东西，挣扎无果后意外发现这东西还挺新奇，所以就时不时逗弄逗弄。

而若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这东西就能一把丢开。

这一点顾栀言想的很通，但想通和接受也并不是一码事。

于是顾栀言看着宴无笙的眼神中不免带上了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