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的酒呢?”郑恺倏地惊觉小师妹的郁离醉没跟着到?
“逃家还能带酒?”颜娧解下腰际锦袋取出小玉瓶递上,不禁笑问,“只有这样要不要?”
不情愿地接过不足一口的佳酿,郑恺温文俊逸脸庞也无奈泛起心酸之色,心塞问道:“耗费了不少口舌才哄得扶家家主来赌坊给陶苏伺候呢!”
颜娧佯装了解地频频颔首,恍然大悟作势夺走玉瓶,偏头问道:“所以这酒该给陶苏?”
郑恺一连三个躲避逃开掠夺,急忙说道:“陶苏不饮酒。”
门外陶苏扬着浅薄淡笑,揖礼应答:“看顾赌坊,陶苏不沾酒。”
“听清没?”郑恺如若至宝般抱着小玉瓶不放,东越本就以茶品居多,能入口的酒类少之又少,更别说小师妹带上的定是至少三年的陈酒。
“师兄真是小气,椅子也不多几把,堂内两张太师椅,不嫌空旷了些?”颜娧瞧着满室浮华雕琢直觉可惜了。
“太贵买不了。”郑恺脸上明显肉疼之色。
“也不就几把椅子,贵到哪儿去?”颜娧不解问道。
同样红木座椅应该不至于贵得买不起,怎么能心疼得面有难色?
“小师妹可别看不起这两把椅子,若非得哄骗那些识货纨绔,椅子得沾惹人气,我连坐都舍不得。”郑恺起身挪动太师椅,露出雕刻者染尘之名。
当初可花了不少银子疏通买来的呢!
寻常百姓都见不着这椅子了,何况如同他们这般身处末流之人。
“染尘?很有名?”颜娧嘴角尴尬地抽了抽。
“东越人人得跪着拜见,病了好几年不知道何时驾崩。”郑恺晶灿眼眸不经意透露难掩欣喜。
可不是?雕刻者若真驾崩,遗作不都一番大卖?
“你才驾崩!你全家都驾崩!”还没来得及问哪路高手,外头便传来厉耀不悦念叨。
郑恺陶苏:......
这人怎么进的?自始自终都不只师妹一行人?
回头窥看红木廊道,陶苏也全然不解这老伯怎么突然出现在正堂?
“皇祖父怎么跟来了?”颜娧也无法理解,为何已将他系在承昀手上,仍能来到此处?
朝晖渐盛的映照下,厉耀全身透着金黄光辉伫足于红木廊道上,言不由衷地问道:“我不该四处巡察百姓?”
“皇祖父这哪是巡察百姓?分明是吓唬百姓。”颜娧没料到竟被不作声的跟随了,虽说东越术法风靡,也鲜少见人堂而皇之地表演呐!
更别说如同游魂般的表演,有几个百姓心脏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