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我与那炎无畏相提并论,我与她完全是不同的人!”郑华阴极力争辩道,“炎无畏性格似男子,十二岁便提刀上战场了,霸道又任性,何来一点女子的温柔体贴?听闻江公子在炎王宫时,时常被她刁难折磨,过着水深火热痛苦不堪的日子,江公子岂会愿意与她白头偕老?”
“所以呢?所以他就勾结稽国戈国灭了炎王室,分割了炎国的土地?那男人狡诈自私,以病弱儒雅为伪装,先是讨得身边人喜欢,然后再暗中布局,一点一点地蚕食别人的疆土,这样的人留在我郑国不是祸害是什么?”郑憾厉声道。
“你怎可如此诋毁江公子?炎王室败落竟都要归咎于江公子吗?没有江公子,炎国土地就不会被稽国和戈国瓜分?再说了,不扳倒炎王室,你想让江公子一辈子受那野蛮公主炎无畏的欺负吗?若真是那样,江公子此生该如何度过?想想都让人觉得心寒!”
“你是被他迷了眼,只看见了他的好,他的虚伪狡诈你一点都看不到。话既然说到这儿了,那我就给你句实在的,我是不会赞同你下嫁给江应谋的,不仅如此,我还会继续让人上书王兄,阻止江应谋留在郑国,因为我不希望我郑国是第二个被江应谋算计的!”
“你……”郑华阴顿时气得花容失色。
“还有,你愿下嫁,人家江应谋就愿娶吗?话别说得太早了,王姐,”郑憾盘起腿来,眼含不屑地瞟着郑华阴dao,“倘若人家拒婚,到时候你怎么下得来台?江应谋什么女人没见过,娶过公主,与稽国贵小姐魏竹馨纠缠不清,还跟戈国的荥阳君夫人来往甚密,他为什么偏偏要选你?”
郑华阴霍地起了身,怒气浓浓道:“罢了,话不投机不必再说!可我也要跟你露句实话,江公子乃我心仪已久之人,此人我必嫁!你若存心阻扰,那就是坏了我们姐弟情分,将来你若有什么事情,可别怪王姐我不念旧情!”说罢怒气而去。
郑憾靠回软枕上,脸色渐渐阴郁了起来,目光落在了江应谋那幅画上,似在思量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问道:“你能从这幅画上看出什么吗?”
她摇头道:“什么都看不出。”
“可我觉得江应谋又开始在耍小把戏了,”他紧舒了两次拳头,“这个男人大概想故技重施,以迷惑我王姐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我绝对不能让我王姐成为第二个可怜的炎无畏。”
“您觉得炎无畏可怜吗?”她心颤地问道。
“她不仅可怜,还很可悲,她与那个男人夫妻六载,换来的却只是国破人亡而已。听说她是从城楼上跳下来自杀的,我想她跳下来那一刻一定非常地绝望,非常地痛恨江应谋。”
“对……”不自主地,她声音有点颤抖了。
“我问你,有没有法子能让江应谋死得像老天爷杀的?”郑憾带着些许抱怨的口气问道。
“无论江应谋因何而死,只要他死了,郑国必陷危难之中。他一死,晋渊便有足够充分的理由对郑国开战。”
“可他若不死,我郑王室的那些女人必得为他打起来。你以为他迷倒的只有我王姐一个吗?这些日子,求与他会上一面的我已经推掉了好几个,那些庸俗滑稽的女人一听见江应谋三个字便失了魂魄,恨不能携带嫁妆立马嫁给他,真真好笑!”郑憾满口嘲讽道。
“他美名在外,自然不缺公主贵女求嫁。华阴公主前几日来求见时,奴婢已看出苗头了。”她面浮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