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木海就差没把欠抽写在脸上了。
一副‘你又能拿我怎么样’的欠揍表情。
看得郑不言心梗差点犯了。
他和曹木海气场就不合,相处在同一个空间里,两看生厌。
“好了,我们就别耽误各自的时间了,苏大人还等着下官去交差!”曹木海一抬手,身后的御林军便走上前想压住傅池。
“慢着!”郑不言怒气一上头,大声的道:“你既然说是苏修礼的命令,调令呢?若是没有调令,本官不允许你带走傅池!”
傅池神色有瞬间的怔忪。
曹木海的风评傅池也略有耳闻。
可她和郑不言没打过交道,他又何至于护她?
“郑大人想看调令,下官给你就是。”曹木海眼里划过轻蔑的光芒,从袖子里掏出菱形的令牌扔给郑不言。
郑不言接过仔细翻看,脸色逐渐沉下来。
确实是大理寺的调令。
做不得假。
官大一级压死人。
更何况是苏修礼。
郑不言饱含歉意的看了眼傅池:“二小姐随曹都护去吧,你身正不怕影子斜,本官相信不会有人敢胡作非为,滥用刑罚!”
“谢过郑大人。”
傅池诚心地冲郑不言行了个礼。
今日郑不言的相助,她记在心中了。
曹木海冷声道:“郑大人口中胡作非为之人,莫不是在暗指下官吧?”
郑不言瞥他一眼:“曹都护想对号入座,本官如何能阻止!”
两人夹枪带棒地讽刺了几句。
曹木海重重地哼了声,做了个手势,御林军会意地拿着长长的镣铐往傅池和青禾的手腕上铐去。
傅池挑眉,往后退了一步:“敢问曹都护这是何意?”
曹都护没将傅池看在眼中,淡淡的说:“接受审问的犯人都需要戴上镣铐,这常识你不懂吗?”
“哦,犯人。”傅池重复了一句,反问道:“那再问曹都护,本小姐犯了什么罪?”
“.....”
曹都护目光沉沉的望着她。
虽说马子月指控傅池杀人,可没有证据的事,怎么能算犯人?
曹都护还是头次碰见敢在他面前拔老虎胡子的人。
呵。
真是有趣。
就是不知道等到了大理寺,傅池还能如此从容吗!
郑不言冷不丁为傅池捏了一把汗。
曹木海最是记仇,睚眦必报,任何一件小事都会百倍十倍的折辱回去。
傅池这么呛他,怕是得不到好处的。
曹木海如鹰一般的眼睛浮现阴鹫的暗芒,忽地展颜笑开,挥退手握镣铐的御林军:“二小姐说的是,是本官一时糊涂了!”
“走吧,二小姐。”
曹木海笑得宛若披着儒雅外衣的禽兽。
郑不言发愁地看着一行人的背影,叫来金统领:“金子,你去通知老侯爷,说他孙女被曹木海带去大理寺了。”
金统领才从后庭回来,乍一听到郑不言前面那句,额角青筋蹦了蹦。
他早就说过了。
不要当着下属的面叫他金子,有损威名!
他还怎么统领弟兄们!
但是听完后,金统领面色凝重,收起脑子里杂七杂八的想法,沉声道:“曹木海怎么会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