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不言叹息道:“只希望苏修礼此举不是想借机公报私仇罢!”
“.....”
这还真不好说。
曹木海是苏修礼的心腹,看他是怎样的人,就知道苏修礼也不是个大气的。
否则不会整今日这出了。
金统领摇了摇头,转身出发去长乐侯府。
然而才刚刚走出京兆尹府的大门,就瞧见了翘首以盼的赵管家。
金统领暗道,正好了,免得他再去跑一趟。
赵管家走上前,试探的问道:“金统领,敢问我们二小姐何时可以归家?”
“你来得正好,我正想去侯府呢!”金统领叹了口气:“你现在赶紧回府去请老侯爷,二小姐现在在大理寺!”
“啊?”赵管家有些慌,“这,这怎么又去大理寺呢?!”
金统领:“你只需快回府,跟老侯爷提起曹木海此人,老侯爷就知事情轻重了。”
“是是是!小人这就回府去禀报老侯爷!”
金统领都如此反复交代,赵管家知晓事情的严重,忙租了辆马车,赶紧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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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木海眼角余光注视着傅池的反应,见她脸上全然没有丝毫害怕之色,闲庭漫步似的悠闲。
还有闲心看周遭的景色。
连她的侍女,都如出一辙。
曹木海眸子一暗,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
他只想看见这些‘犯人’在他面前哭喊求饶,求他给个痛快,求他饶命!
血脉里的暴躁因子在躁动,曹木海舔着干涩的唇瓣,压下要冲破胸膛的暴戾,似不经意的问道:“二小姐如此淡定,倒叫本官有些刮目相看了。”
傅池淡然的说:“本小姐心中无鬼,自然淡定。”
“是吗?”
曹木海皮笑肉不笑的道:“有没有鬼不是二小姐说的算,是经过审讯之后,录事的笔说的算!”
录事是审讯过程中负责记录笔供之人。
“哦,原来是如此。”傅池恍然。
曹木海左脸颊抽搐了下。
傅池这话让他犹如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被卸去了所有的力道。
她是不是听不懂恐吓威胁?!
曹木海更不爽了。
到大理寺,苏修礼似是有意折磨傅池,也不说见她。
先把傅池二人关进了大牢里。
昏暗的大牢,钻入鼻腔的是令人作呕的恶臭味道,耳边还不断传来:“冤枉啊,我冤枉——”的哭喊。
傅池仍旧没有反应。
曹木海:???
曹木海气得将傅池和青禾分开关押,砰地一声关上牢门,用长长的铁链环绕锁上:
“二小姐暂时先待在此处,苏大人现在正审讯马子月!”
站在一旁的狱卒手足无措:大人你把我的活抢了啊!
傅池颔首,优雅地抬起手掌:“曹都护慢走。”
曹木海呵了一声,毒蛇般冰冷的眸光射向傅池:“祝二小姐好运。”
曹木海的身影没入了黑暗。
狱卒挠头看了看傅池,默默地转身走向方桌子和同事坐下。
这二小姐一听就是暂时不能招惹的人物。
作为老狱卒,他的眼力见非常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