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烦大人,本小姐自行去接她。”傅池冷冷地看他,转身就欲朝着来时的路而去。
“慢着!”苏修礼一开口,两名御林军就将廷杖横在傅池面前,表情凶煞。
苏修礼诚心拦着她,其心昭然若揭。
若是傅池再去的晚些,青禾的命都有可能不保。
“苏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苏修礼笑呵呵的道:“二小姐千万不要误会,本官只是想说……”
“陛下驾到——”
尖锐的公鸭嗓穿过公堂,传入众人耳朵里。
皇帝这时候怎么会过来?
苏修礼一愣,忙招来一名御林军道:“快去通知曹木海,陛下来了,别把人玩死了。”
“是,大人。”
那人点头,从隔间的小道迅速离开。
傅池注意到了二人的交流,心下稍松,苏修礼有所顾忌,青禾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马子月却失神地望着大门的方向,那个下旨抄她家的人来了。
明黄龙袍撞入眼帘,还有一角雪白的披风。
顿时哗啦啦跪了一地。
苏修礼越过暖阁,撩袍行礼道:“臣苏修礼参见陛下!”
傅池垂眸,安静地跪在地上:“臣女傅池,见过陛下。”
“参见陛下!”
“平身。”皇帝不怒自威,径自走向了主位。
海公公站在案外,一派严肃。
苏修礼恭敬地弯腰跟在皇帝身侧,目光却审视着宛如遗世独立的闫舟,淡泊清雅。
闫舟朝苏修礼颔首:“苏大人。”
清风似的声音响起,傅池愣愣地抬起头。
是他。
平日冷静的表情竟起了一丝波澜。
闫舟不会无故出现在这,他是为谁而来的,显而易见。
闫舟察觉到傅池的眼神,以为她委屈,抿了抿唇,心头划过浓浓的杀意。
苏修礼该死。
但偏偏看着傅池时,眉目温柔,仿佛宠溺得要将人溺进去。
一向自恃可以独自一人的傅池,破天荒地心口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本官平日甚少见到闫世子,今日怎么会来大理寺?”苏修礼余光观察着皇帝的神情,斟酌着词句。
闫舟不紧不慢地在皇帝右下首坐下,淡淡的道:“你猜?”
苏修礼:“......闫世子莫要和本官开玩笑了。”
闫舟唇角噙着清浅的笑意,但没有和苏修礼搭话的打算。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闫舟不喜苏修礼。
苏修礼面上的笑容一僵。
一个小辈居然还敢给他脸色看。
“郑不言禀报关押在大理寺的犯人逃狱。”皇帝笑了下:“彼时世子在宫中和朕下棋,朕便让闫世子随朕来看看,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
提起这个,苏修礼自知失责,请罪道:“臣看押不力,请陛下责罚臣的过失!”
“苏爱卿坐在这位置上安逸太多年,是该罚,待朕处理了马子月一事,再来和你算账。”皇帝冷冷的扫他一眼。
“......是。”
苏修礼目光一沉,不善的看向一副与世无关的闫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