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突然对他发难,肯定是有人在皇帝面前进了谗言。
苏修礼将笔供双手呈给皇帝:“陛下,这些笔供是马子月承认的,只差画押。”
皇帝一目十行快速地阅了一遍,蓦地冷哼:“是朕小看了马怀的本事!”
各大臣府上豢养了暗卫,他睁只眼闭着眼便过了。
傅池长睫半敛,敛去了眸底的神色,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
皇帝看到后面马子月欲刺杀傅池一行字时,冷不丁瞥了眼闫舟。
他本来还不知道牵扯了傅池。
现在看来倒是有点巧合。
“马子月,你可知逃狱、刺杀,种种加在一起,是诛九族的重罪!”皇帝面无表情的道。
“呵,诛九族——”马子月讽刺的笑起来:“诛九族,我连亲人都可以杀,诛九族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你作为一个帝王,判案不公,实乃昏君!”
“放肆!”海公公眉毛倒竖起来,“南越国泰民安,是陛下治理之效,你竟敢污蔑陛下是昏君?!”
苏修礼心里一咯噔,抱拳道:“启禀陛下,此女已然失去了神志,疯疯癫癫的,说的话全是疯话!”
皇帝倒没有多少不满的情绪,抬手示意两人住嘴,饶有兴致的道:“你且说说看,朕如何不公,又为何是昏君?”
马子月扯着唇角,哂笑说:“我父亲贪污,一人犯罪,又何至于牵连家人,我又凭什么要遭受惩罚!”
闫舟淡淡的看她一眼,拢着大氅低声咳嗽起来。
傅池的视线顿时被吸引了过去。
心中难得的升起点点的愧疚。
闫舟身体不好,本应该在府中多休息的。
皇帝像是已经习惯了,“给世子送上一壶热茶来。”
“臣多谢陛下的关怀。”闫舟站起来,欠身对皇帝行了一礼。
皇帝这才对马子月说道:“朕问你,你是否享受了马怀作为左侍郎带来的荣华富贵?”
“......是又如何?”马子月一听见马怀的名字,眼含恨意和后悔交织。
马子月执迷不悟,海公公道:“陛下的意思是,你既因为马怀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自然也应该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一人犯罪连坐的道理,三岁小儿都识得!”
马子月嘲讽:“这不过是你害怕有人报仇,想要斩草除根罢了!何必在这里假惺惺的,惹人生厌!”
苏修礼心中大惊,这马子月也太能作死了。
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皇帝面色一沉。
海公公快被她气到了:“陛下,此女顽固不灵,不如将她押下去,择日处死吧!”
若是皇帝是个残暴的,在马怀定罪时,便真的会满门处死。
而非只将马怀和马归秋后问斩,直系子弟入狱三年。
马子月做出这些事情来,就清楚横竖逃不出死。
大笑出声,然后一头撞死在了公案上。
马子月身体抽搐了两下,瞪着眼睛没了声息。
公堂之上,一片安静。
海公公嫌恶的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这脏东西抬走,免得污了陛下的眼睛!”
“是,是!”
御林军动作飞快。
没一会就将地板上处理干净。
但皇帝的脸色不大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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