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迟迟没有开口，青凰主动打破沉寂：“水族长说只要我通过考验就能得到妖族最强大的支援，今日我到此就是不想让人间界重蹈妖族的覆辙……”

老妪啐了一声打断她的话：“天帝要命骨已经够歹毒了，你更心狠竟然连最后一点灵识也不放过？老婆子倒是要问问你，你可知妖族灵识的威力？”

“就是！”妖群中站出两兄弟，一唱一和道：“要我们凝聚灵识为你所用，便是要焚化我等的怨念玷污仙家灵气，无论成败灵识没了我们便永远不复存在，即便凌霄仙境被推翻天帝陨落也没办法再救回死去的族人！所以你只是……”

“只是什么？”青凰转头，神色凛冽：“天帝剥皮抽筋的时候留给你们的除了恨意，还有恐惧是吗？你们已经输了一次，难道这次打算不战而降？

那些投靠天帝的小仙不知道，难道你们这些能够窥视天机的上古族裔也毫无察觉？

人间界才是稳固三界的定盘星，只要众生心愿源源不断迟早会有新的天界出现，只要世间仍有欲念妖也好魔也罢绝不可能真正绝迹。

如果人间界也被搅得一团乱，妖族才是真的被推进绝地，永无翻身之日！拼死一搏或许还有三成灵识撑到三界秩序重定的那天，畏首畏尾必然尸骨无存。”

如果他们还有血肉之躯，此时脸色一定精彩万分，但青凰无暇顾及他们的感受。

转身走到一脸惊讶的少女面前蹲下，郑重道：“我不会让你的子民白白牺牲。”

话音刚落，成千上万的虚影一瞬消散，少女周身气息为之一变。

饶是青凰数千年来在几位帝君身边熏染，平常威压对她无效，也被压得肩膀猛地下沉。

少女全盛时期的修为只怕比起青帝也不遑多让！

“上一次你来的时候也是这么说，一字不差。”

四目相对，少女幽幽开口听不出是喜是悲，青凰错愕下意识追问道：“我何时来过？！”

阿凛叹气：“我已经没有子民了，他们自愿投身兜率仙炉炼就一枚太上忘情丹，不然你以为青帝会容你活在人世？”

太上忘情……？！

青凰大吃一惊，如果青帝的修为已经到了大道动情的境界，无论成败都绝不是她能阻止的。

妖族血债玷污仙灵，以此炼丹则能暂时遮挡帝君修为，同时混淆他的记忆。

青凰屏住呼吸，希望事情不是她推演的那般，声音紧绷看向阿凛：“珞珞曾经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