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衣咧嘴嘿嘿一笑道“没啥,没啥。”开玩笑,若是告诉他了,他怎得还会借银子给自己。
其实看她的面部表情,她不说少年也是可以想到,准不是什么好话,说不定就是在骂他。
“哼,你到底借是不借?”少年不想纠结她刚才奇怪的语言,把话题引到如初。
薛青衣寻思片刻,咬牙胡乱的点头同意,想着先借着,钱到手了,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他到哪里去寻自己。
薛青衣有张良计,少年也有过墙梯。
待她打下欠条,按下手印,一手交钱一手交欠条以后,少年略带深意的警告道“你不要有什么花花肠子想着赖账,或者侥幸的认为五年时间天高皇帝远的我找不着你,如若是有这些小心思,我劝你趁早打消念头,我敢借给你,就不怕账收不回来。”
被看穿心中所想,薛青衣顿时满面通红,结舌解释道“谁...谁想赖..了,我是这样无耻的人么?我...只是怕要还你之时,找不到你的人罢了。”
少年眯了眯眼,一副‘不必狡辩,我早就知你心中如何想’的样子看着薛青衣道“哦?所言当真?”
薛青衣被他看的有些发毛,胡乱的把银票放入怀中不断的点首道“当真,当真,比珍珠还珍。”
“没有那想法固然是最好...”说着给‘车夫’打了个手势,放下手中的车帘,余下的话悠悠从车内传出“到了期限我会来找你的。”
见马车越走越远,薛青衣一连大声吼出心中残留的几个问题“喂,你叫什么?到期了你到哪里去找我?要不你告诉我你家地址,我有钱了就去到你家还你!”
在马车中的少年,看着她签下的欠条,目光停留在‘薛青衣’三个字上,随后只道了声“贾锡之”。
‘呃?’薛青衣还未从他的话中反应过来,但马车已经走远,她视线随着马车的车尾,不确定的大声问道“喂,贾锡之可是你的名字?我要是富裕了,在何处可以找到你?”
闻声,马车里的贾锡之魅惑的笑了笑,也未做出回应,而是把她打的欠条与她谱的曲子折叠在一起,然后放在一旁的小箱子里,便不在理会。
“锡之,留宿么?”车外的车夫把车赶到一个岔路口,左边是通往楚国的路线,右边是进入沇城街道的路。说是车夫,其实也不然,他是贾锡之的好友姓催名梓,年纪跟贾锡之一般大小,他们此刻的目的地是楚国通州。
闻言贾锡之掀开车帘,妩媚的颤笑道“催梓啊催梓,咱们打小就认识,但随着年纪的增长,我怎的就愈是看不懂你了。说你冷血无情吧!但你却会对一个小乞丐热心热肠。说你除去武学目空一切吧!但你却是会与一个可以算作是陌生之人争辩不休。你说是你变了,还是我至始就没懂过你。”刚才催梓扶薛青衣的动作虽做的不明显但仍被他瞧见了,这催梓的举动,无一不透着反常。
催梓不为他的话所动,只是恶寒的警告道“收起你那恶心的假笑,不然就对调,你来赶车。”
贾锡之识相的收敛笑意认真的道“哎...还是小梓懂我...”他这话说的可不是玩笑话,至今为止能稍稍懂他的人估计也就属催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