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纵马回镖局,将马在赶到镖局门口,远远便望见大门外聚集多人。
薛悦颜心中一动,催马上前,只听得好几人说道:“总镖头回来啦!”
她纵身下马,轻轻落地,只见张清跟另外几个镖头铁青着脸,愤愤道:“总镖头,这些人简直是欺人太甚!。”
只见地下横着两段旗杆,两面锦旗,正是镖局门外旁的大旗。
连着半截旗杆,不知被何人弄倒在地。
薛悦颜等人看那旗杆的断截之处极不平整,显非以刀剑砍断,而是以掌力震折,这两根旗杆都是直径逾尺,对头竟力能要掌震断,武功之强,颇足耸人听闻。
又回头瞧那剩下的两段半截旗杆,都是离地面尚有二丈以上,心中暗惊‘这人以掌断旗杆,须得缘杆而上,身在半空,并无多大着力之处,这等发掌,更是不易。’
薛青衣心下郁结,无处发泄,索性从腰间抽出长剑,‘嗤嗤’两声,将两面锦旗沿着旗杆割了下来,搓成一团,拿着走进了大门。
薛悦颜看了一眼不声不响发怒的薛青衣,吩咐道:“陈兄弟,把这两面半截旗杆索性都砍了!哼,要挑了我龙门镖局,可没这么容易!”
陈达应声道:“是!”
霍石秀本就是江湖草莽,此刻气的跳脚,粗口便骂,道:“他娘的,这些狗贼就是没种,乘着总镖头不在家,上门来偷偷摸摸的干这种下三滥的勾当。”
薛悦颜不加理会,自顾的走进镖局。
只听得陈达也兀自胡乱骂道“狗强盗,臭杂种,没种的孬货!”。
薛悦颜来到东厢房中之时,见薛青衣已将两面锦旗平铺在两张桌上。
薛悦颜一见之下,忍不住勃然大怒,只见一面旗上所绣的那头黄狮双眼被人剜去,露出了两个空洞,另一面旗上龙门镖局四字之中,那个龙字也已被剜去。
纵使薛悦颜涵养再好,也是难以再忍,‘啪’的一声,伸手在桌上重重一拍。
‘喀喇’一声,那张花梨木八仙桌的桌腿竟被他一掌震断了一条。
薛青衣从未见姨母发过这么大的脾气,此刻有些惊诧,颤声道了句“姨母!”
薛悦颜收回掌,烦躁在厢房中来回走动,随后道“衣儿,这几日你随我睡在房中,不要离开半步!”
薛青衣心中十分明白,敌人下一步说不定就会向她下手,此刻敌暗我明,她若是踏出龙门镖局一步,定会有杀身之祸。
说来说去,薛悦颜还是放心不下,又回身对薛青衣道“衣儿,姨母这就派人到城里城外各处查察,看有何面生的江湖中人,再加派人手,在镖局内外巡查,你切勿出了这镖局,也莫要回‘竹楼’了。”
薛青衣乖巧的点首,随着薛悦颜来到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