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商瑾烨第一次见薛青衣哭泣,那种积怨已久的哭喊。
原来不论如何坚强之人,也是会流泪的。
薛昊心中泛起阵阵涟漪,初见她之时,她是那样的娇憨,那样的可爱,可现在......
“衣儿,衣儿......”邢奕天的下巴搁在薛青衣的额头,薄唇颤抖:“二哥的宝.......”
微风轻拂,薄纱摇曳——
银刹宫的某处庭院之内。
“宫主,属下也一直试图从她口中套出玄天钥的下落。”雀妖单膝跪立于榻前。
“嗯!”榻上的紫纱妇人缓缓转首:“那可套出了什么?”
雀妖把头垂下,不看榻上之人:“属下无能!”
“啪!”
轻纱一晃,雀妖莹白的面庞上,赫然多了几道指印。
紫纱妇人冷哼一声:“你不但无能,还该死!倘若本座不回来,你是否就会把那丫头给放跑了?”
“属下不敢!”雀妖把头垂的更低了些。
“哈哈哈......”紫纱妇人慢慢收住笑声,伸手掐住雀妖的下颚:“雀儿,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你想什么,本座岂会不知。这宫内上上下下都是本座的眼睛,本座劝你,莫要做让自己后悔的傻事。”
雀妖面色发白:“属下谨记宫主的教诲。”
“她的毒快发作了,把她与那三人关在一处。”紫纱妇人收回手:“若是有必要,可把月荣他们给她送过去。”
“属下遵命。”雀妖心下虽疑惑,却不敢多问。
“雀儿,一个月之内,若是还没有玄天钥的下落,那么,本座会让雀魅代替你的位置。”紫纱妇人躺回软榻:“下去吧!”
雀妖心神不宁的走出庭院,脑中久久不散的是那句:‘本座会让雀魅代替你的位置......’
“什么?你们中了化功散?内力尽失?”薛青衣从邢奕天怀中退出,惊呼连连。
薛昊面色泛红的点头:“银刹宫的武功太过邪门,令人防不胜防。”
身为少林寺方丈的入室弟子,薛昊深感羞愧。
他以往引以为傲的武功,在银刹宫的弟子看来,简直是不堪一击。
薛青衣点头,银刹宫的武功,她早已领教:“商公子,你又没有武功,她们对你用化功散作甚?”
商瑾烨支支吾吾半天:“我,我,不知!”说完,心虚的瞄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薛昊:“此刻最重要的还是想想如何从这里逃出去。”
当初隐瞒武功,也是想令薛青衣放下防备,好让他乘虚而入。
“嗯”商瑾烨说的没错,但从这里逃跑,真是难如登天。
“衣儿,别管二哥!”邢奕天说话还是那么简洁。
话虽简洁,但薛青衣能够懂他的意思:“不,要走一起走,衣儿才不要丢下你们。”
“傻瓜!”邢奕天叹气。
“咔嚓!”门开了。
几个银刹宫的弟子,拿着床单被褥以及洗漱用品鱼贯而入。
“你们这是做什么?”看着自己平时用的东西被搬离到这里,薛青衣不解。
鸣萧不怀好意的一笑:“以后你就住这了。”
“住这?”能跟亲人住在一起,薛青衣自是求之不得。
“不可。”邢奕天担忧的看着薛青衣。
这密室内都是男人,她一个女子住进来,有损清誉。
“有何不可?”薛青衣朝邢奕天安抚的一笑:“你跟昊哥都与衣儿有血浓于水的关系,置于商公子......。”面色开始泛红:“反正没什么不妥。”
商瑾烨水波粼粼的眸子闪了闪。
原来他还是有些不同的。
“别劝我了,既来之则安之吧!”薛青衣伸手打断将要开口的薛昊。
就算劝说也没用呀!他们现在可都是犯人,犯人哪有选择权。
鸣萧眼观鼻,立于庭院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