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不想见他。”

“师父，你是不是忘了我最拿手的是什么了？”

秦悠悠抬眼对上鬼千面的眼睛，“变装？”

鬼千面嘻嘻一笑，“没错。我们也可以带小四一起去，让他出去见见世面。”

鬼千面虽然跟小四不对付，但他觉得秦悠悠那么疼小四，如果带上他的话，秦悠悠没准会答应。

果然秦悠悠答应了，其实她对什么楚山祭一点都不感兴趣，只是想去看看一个人。

三天后鬼千面跑完十圈回来，直接大字躺在院子里，肚子起起伏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四欢快地哼着小曲，搬个躺椅过来，放在鬼千面身边躺上去，一手支起脑袋，笑呵呵地看着他。

鬼千面斜眼看着小四，向他做了个插眼的手势，然后大拇指在脖子上划了一下。但小四直接无视他的威胁，乐得不可开支。

翌日，三个人在秦悠悠的房间乔装打扮，准备去楚山。

“师父，我先给你换一张脸。”

“换谁的脸？”

“师父想换谁的都行。”

“嗯……那就换那种，放人堆里连你都找不到的那种。”

鬼千面诧异，“啊？为什么不换一个绝世美人？”

秦悠悠哭笑不得，“你见过绝世美人长什么样子吗？”

“当然，师父瞧好吧，马上就好。”

鬼千面手速很快，不一会儿就好了。秦悠悠睁开眼看了一下镜子，结果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

“……这叫绝世美人？”

“啊，怎么样？”鬼千面相当自信。

秦悠悠捂脸道：“是师父对不起你，没带你出去见见世面。”

“师父，你知道你现在顶着的是谁的脸吗？”

“谁的？”这难道不是鬼千面随便捏出来的吗？

“妖族公认第一大美女，狐族小公主的脸。”

秦悠悠不敢相信，带着询问的眼神回头看向小四。她想知道妖族的审美中，她现在这张脸是美的吗？

小四脸一红，“我没见过狐族小公主，但是挺美的。”

秦悠悠目瞪口呆，她第一次见小四脸红。

“……应该是人族和妖族的审美差异。赶紧换一个，我这样冒名顶替，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好，那我给你换一个普通的。”

这次这个脸秦悠悠还算满意，不美不丑，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这个是谁的脸？”

“镇子上卖菜的姑娘，她卖的萝卜又大又新鲜，只是你不爱吃。”

“……”

小四过来指着自己，“我也要换脸。”

鬼千面笑道：“你换什么脸？莫非你在楚山还有仇家不成？”

小四一怔，“那你为什么换脸？你有仇家？”

“没错，爷就是去报仇的。”

鬼千面已经换上当初在言府门口被打的那张脸。

“给小四也换一个，还有到了楚山不准给我惹事。”